在園子裡,臉色不盡相同,都陰沉著彷彿心事重重。
“其實你所見的不過是無心一瞥,未必就是真的。”媚零忽然開口,她寧願相信那不是真的。至少若傾城死了,對慕容元楹是有利無害的。沒有牽絆的男人,必能大展拳腳,一心事業。
“但願是我多疑。”喬律明深吐出一口氣,“你速去速回,如果不是最好,如果當真你便先行回來,另作商議。”
媚零頷首,“我知道。”語罷,突然縱身一躍,頃刻間消失了身影。
望著媚零消失的方向,喬律明五指蜷握,不禁自言自語,“但願不是真的。”
不遠處的假山下,王婉柔冷顏佇立,眸色似血。眸子微微眯起,帶著殺人的戾氣。鼻間冷哼幾聲,陰狠無比。
若傾城,若你當真未死,我絕不會放過你。你若未死,我便讓你真正去死。只要有你一日,王爺就不會安心,更不會看我一眼。所以你非死不可!
王婉柔悄然隱去身影,此刻她還不能現身,更不能讓喬律明知道。她自有自己的打算,必得在慕容元楹回來前解決此事。
自打出了城門不久,寂寥便隱隱覺得後頭有個尾巴,但來者是誰,敵友未分,寂寥也不敢輕易出手。要知道,他雖然偷技一流,但功夫卻只是個不入流的三腳貓。不管遇見誰,他都只有吃虧的份。
換了以前,他倒也跑得快,可是如今帶著兩個女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走了之。思慮再三,只有按兵不動,看看對方來意再說。
“今夜,我們還在破廟安頓,客棧是去不得的。”寂寥不想若傾城的身份被人發現,處處小心謹慎。
若傾城頷首,“謝謝。”
寂寥望著她,臉上盪開淡淡的笑,連眼睛裡也是暖暖的。
弄涼與寂寥
“今夜,我們還在破廟安頓,客棧是去不得的。”寂寥不想若傾城的身份被人發現,處處小心謹慎。
若傾城頷首,“謝謝。”
寂寥望著她,臉上盪開淡淡的笑,連眼睛裡也是暖暖的。
弄涼拿了藥罐,略帶失落的望著寂寥臉上的笑,眼底卻一閃而過欣慰的神色。到底更需要呵護的,是若傾城,不是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個人的關係變得很微妙。若傾城時時避開寂寥,增加弄涼與寂寥獨處的機會。因為她知道弄涼所想,更明白每個女人心底最柔軟的東西。愛情這東西,從來只會刻骨銘心,痛著痛著才會慢慢學會放手,試著遺忘。
但是弄涼也開始躲著寂寥,笑得愈發涼薄。她知道,若傾城在有意成全她與寂寥,可惜寂寥的心未必會為她停留。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躲開,免得以後戳破了窗戶紙,三個人都尷尬。
“弄涼,沒有水了,你去河邊打些水吧。”若傾城開口笑著,靠在弄涼為她備好的草垛裡,笑得恬淡如風。
弄涼頷首,“小姐,藥先涼著,你莫要忘記喝。”說著拿起水壺便往河邊走。停車的時候,他們是看到不遠處的小河的。
待弄涼剛走,若傾城便扭頭衝抱著一垛柴枝的寂寥道,“寂大哥,你幫我去河邊看看弄涼,她一人獨去,我不甚放心。再者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有你幫襯著做事會快些,弄涼亦會很高興的。”
寂寥的眼瞼垂了一下,他不是傻子,若傾城的話外之音他心知肚明。沒有做聲,寂寥轉身出去,大步往河邊去。不遠處,弄涼孤身站立,天際灰茫茫的沒有一絲光亮,映襯著弄涼的身影愈發模糊單薄。
“弄涼?”寂寥一怔,不知她在想什麼。
“寂大哥,是小姐叫你來的?”弄涼淺淺一笑,眼底帶著薄薄的哀傷。
微微點頭,寂寥望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許久才道,“快下雨了,回去吧。”
弄涼卻顧自說著,彷彿自言自語,“春日裡的天氣就是變化無常,我們出城時還殘陽似血,如今卻是要下雨了。好比人生,後事如何誰能說得清。”驀地,弄涼抬眼看他,笑得令人心疼,“寂大哥,你喜歡小姐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寂寥轉身欲走。
“寂大哥。”弄涼失聲喊著,眼看寂寥頓住腳步,她卻箭步衝上去攔住了寂寥的去路。她已無法再忍受,無法再假裝。倔強的眼眸一如若傾城,弄涼深吸一口氣,“不要再裝了,我們三個人如今尷尬的境遇都是因我而去,我再也不能熟視無睹。寂大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歡你,小姐也知道,所以一心要把我推給你。可是我知道,你的眼裡只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