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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時他也煩得慌,便笑道:“你倒豁達。要真正做到卻難,這境界不是一般人可有的。小妖精,上下嘴唇一合,什麼話都由得你說,只是說易做難,你可能做到嗎?”

“就算做不到也要努力學著做到,我一直在努力。”職場上什麼樣的明褒暗諷她沒聽過,人場,是非場,她若真能做到話從耳中過,不在心中留,那她這一輩子也便平安喜樂了。

“你呢,爺做得到嗎?”眸光流轉,她眨著杏核美眸認真望他。

鳳移花微掀唇角,似諷非諷,眼睛看向了別處,“人生在世,爭的便是那一口氣。是非口舌之爭雖是下路子,可那也要爭!我是不許別人佔了我上風的。我若弄壞一個人,口舌上要勝,真刀實槍去做時更要勝。”

“以牙還牙,無可厚非。”嬌娘自省,而後笑道:“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只不過,反擊之後,我不會再讓那些傷人的話影響我的心情,你也要如此。”

她看著他,奇異的,她似乎感覺到了他隱藏在鳳眸深處的不甘和恨,還有遠大的抱負。

是啊,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怎能沒有凌雲之志?

“爺是做什麼的?”她還不知他的職業呢,總不能只有一個侯府庶長子的名頭吧。

鳳移花眸光一轉睨向她,輕捏她的臉,淡笑:“不管爺是做什麼的,總少不了你的吃食穿用便是,爺若連養活妻兒的能力都無,早無顏活在世上了。怎麼,你也怕爺給不了你錦衣玉食的日子?”

嬌娘揮開他的手連忙搖頭,“我只是問問罷了,既是爺的妾,妾卻不知爺是做什麼的,別人若是問起來豈不是我的過錯?若是不能說,那妾不問便是。”

“爺便是說了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鳳移花低頭撫弄腕上的珠串,諷笑,“你可以稱呼我為巡街的,沒出息的,又或者像市井裡罵我的話,朝廷的鷹犬。”

嬌娘雙眸頓時精亮起來,心想,原來她家這大爺是城管嗎?無敵城管嗎?她可以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嗎?

鳳移花見她用這般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好笑之餘,心中熨帖,點著她的小鼻子道:“爺一看你這模樣便知,你是不知道什麼是巡視街道的官,正四品下的品階,在皇城根兒下遍地跑,爺這職位,沒幾個人看得起,還招人罵。也只小東西這樣的還會用這等無知的目光看我。”

嬌娘睜著明亮的杏眸看了他半響終於反映過來他的弦外之音,歪頭睨他,輕哼,“爺是罵我目光短淺呢,打量我聽不出來?可是爺難道真不覺得巡視街道這職位很威風嗎?爺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鳳移花被她逗笑了,一把摟過來便親了一口,“你這小嘴可真甜。”

趴在他懷裡,趁著他看不見的時候,嬌娘撇唇,心想我這可是真心話呢。只是,這朝廷的鷹犬是誰的鷹犬,皇帝的,皇子的?

能擺佈得了侯府庶長子,又能使得鳳移花甘心情願為“他”在這吃力不討好的官職上坐著,這個“某人”怕是“皇”字打頭的了。

難不成他參加了什麼皇子爭霸戰?

嬌娘印象最深的便是看過一本九子奪嫡,裡面落敗皇子的悽慘下場讓她至今記憶猶新,皇家無親情,一旦他所支援的那一方敗了,那麼他的下場也不會好,連同她這個賣身給他的小妾也逃不了。

這般一想她便有些著急,把著他的手臂衝動道:“爺不該為了那從龍之功鋌而走險,不管皇帝的兒子多麼多麼厲害,只要老的不死,最厲害的還是上面坐著的那個。”

鳳眸一眯,他的手直接掐上嬌娘的脖子,輕輕的像羽毛掃過,卻令嬌娘打了個寒顫,怔怔望他,假作不懂,“爺?這是作什麼?是婢妾哪裡惹著您了嗎?”

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討好某渣的時候都是審時度勢自稱婢妾,鳳移花如何聽不出她這小小不甘,只有心裡有不服和傲氣的人才會如此。

她怕他,卻不是打從骨子裡的那種敬畏懼怕,她怕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裡捏著的她那張身契,他甚至懷疑,若有朝一日,他成了庶民,也燒了她的身契,這女人會不會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她敢嗎?

鳳移花不確定,然,那心裡卻有一絲不該有的期待。

入鬢長眉深蹙,在眉心形成兩座山峰,這讓他看起來增添了些許憂鬱成熟之美。

怎會有這樣的期待?

怎能有這樣的期待?!

鳳移花推開她,獨坐一旁生悶氣。

“爺?”嬌娘跪在他身後,歪著頭打量他,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