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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是。”

嬌娘扒開紗簾便見姜媽媽走路的姿勢都不對了,好像輕飄飄的。

她懊惱的咬了自己舌頭一下,她究竟來沒來癸水,什麼時候來的,再也沒有姜媽媽清楚了,她的褻衣褻褲等可都是姜媽媽拿去洗的。那些穿髒了的私密小衣,原本她是打死也不願意別人沾手的,可姜媽媽便說,這是她的本分,若是她不讓她洗,大爺會怪罪的,還說什麼,如夫人年紀小,那手嫩的白豆腐一般,冬天裡一沾水就能凍傷了,不僅她捨不得,便是大爺也捨不得,若是大爺發現如夫人傷了手,定要拿她這老東西問罪的,她說不過她,只好閉著眼給了,就此自己也真成了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了。

如今,壞處就顯現出來了吧,自己在他面前哪還有一點秘密可言。

鳳移花也不挑破,只是眉眼開懷,嘴角帶笑,聽著外面略重的腳步聲,把嬌娘的頭往裡面一推,收攏好珊瑚紅的帳子,用著怕嚇到小孩似得聲音道:“把手腕露出來。”

嬌娘翻著身,隔著薄紗帳看他,紅唇不自覺便嘟了起來,軟聲嬌糯,“罷了,我說實話還不行。”

“你也不用說,我問了姜媽媽,什麼都知道了,你且等著,過後再跟你算賬。”

嬌娘現在可不怕他,笑著哼了一聲,“你敢。”

鳳移花的心情好似雲蒸霞蔚,整個人有些輕飄,摩挲了幾下她露在外面的手指,便道:“進來吧。”

“姜老爺。”

“老先生請坐。”鳳移花也不起身,讓了這位白髮白鬚的老大夫坐在床前的繡凳上便道:“拙荊近些日子似有乾嘔,犯懶,也不愛吃東西。”

“這位老爺且別急。”這位老大夫一聽他如此急切的報了病症給他,他就瞭然的一笑,撫著鬍鬚,漫笑,口吻悠然,“你說的這些徵兆,也可能是腹內積了油水所致。”

鳳移花理智回籠,含笑點頭,“老先生,且先看看再說。”

他怎知道的那麼清楚?嬌娘自己琢磨起來,乾嘔、犯懶,這怎麼聽怎麼熟悉,然,她以前也有乾嘔的毛病,那是因她飲食不當,把自己的胃弄壞了所致,就沒把這幾天的事兒放在心上,難不成嬌娘立馬摸上自己的肚子,臉色微紅,心裡先甜後苦,不會是有了吧。

“日子尚淺,還不能確定。”老大夫收回乳白色的脈枕,起身道:“咱們出去說。”

“好。”鳳移花連忙尾隨,“我見老先生面帶憂色,可是拙荊和她腹中孩兒不妥的緣故嗎?”

“尊夫人近日裡可是情緒不穩,心中鬱結?”

鳳移花想到她昨夜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便趕緊點頭,“正如您所說,確實有。”

“有娠的女子多是如此,老爺不妨在往後的日子裡多讓讓她,順著她,子嗣乃大計,老爺便是委屈自己幾個月也是能夠的。”

“這是應該的。”鳳移花道,他寵著她還來不及,哪裡會給她氣受。

“我寫個安神補氣的方子,一次吃半碗便可,不用頓頓吃,只在她浮躁時喂入便可。待再過幾日,我再來確診,你們仔細著些。”

“必當謹遵醫囑。”鳳移花躬身一揖,輕揚聲道:“銀寶,送老大夫。”

臥房,床上,嬌娘早已把自己縮到了被子裡面,滿心裡惶惶,這便是有了孩子嗎?

55富貴榮華(二)

杜元春病了;這是青陽侯府並勇毅侯府都知道的事兒;各房的媳婦都拿了東西來看她,一窩子的女人聚在一起;什麼還都不知道就開始說鳳移花的不好。

“花兄弟也真是的,你都病的沒個整人樣兒了;他還在外風流快活;待他回來,我定要說說他。”這是勇毅侯府志大爺的妻子李氏,兩侯府裡也只她能這般叫鳳移花。因勇毅侯府男嗣眾多;姑娘也不少,少爺小姐混混雜雜的麻煩;青陽候和勇毅侯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卻並沒合併兩家的排行,而是各自排各自的,為防重了序,便在各自的稱呼前選名字裡好聽的字加在前頭來區分。

兩府那麼多少爺,志大爺年紀最長,二十有七,鳳移花次之,二十有五。

杜元春心事重重一朝病倒,但凡聽人提起鳳移花的名字她便心裡發寒,聞言只是白著臉搖頭,有氣無力的替他說好話道:“大嫂子可別這樣說他,他在外是有正事要做,我這小病算得什麼。”

有素日和她交好,瞭解她脾性的便覺奇怪,這春娘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她可不是輕易服軟的人啊,難不成是怕了那宿夜空閨的寂寞,想用裝病勾得自家夫君回心轉意?如此想著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