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不念尊卑,抬腳照著雍王的屁股就是一下,輕呵道:“不許嚇我兒子。”
容哥兒膽子大也不怕,反而笑的咯咯的,猛的往鳳移花腿上一撲,抱住,興奮的叫:“爹爹!”
那小模樣孺慕的緊,兩隻小爪子也牢牢的抱住褲腿,生怕鳳移花又跑了似得。
“容哥兒。”鳳移花有心要抱兒子,可此時他還戴著鐐銬呢,眼睛一瞪席地而坐沒個正行的衛士道:“開鎖。”
“急什麼,做戲要做全套不是,你怎知你那小嬌妻就一定會和你同甘共苦呢。”
她看戲正看到要緊處才不要大花掃興呢。
忙閉了嘴又去看亭子裡的那倆女的。
這會兒地上跪著的那個終於忍不住了,艱難的道:“求你。”
嬌娘吐出心中濁氣,只覺一瞬間就卸下了一座山。
她想她終於可以說出那句壓了她許久的話:“大奶奶,無論今朝後世,我不欠你分毫。”
杜元春沒聽全懂她說什麼,還以為嬌娘是個憨傻的,禁不住蹙眉冷笑道:“你在說反話嘲諷我?”
那一瞬間,嬌娘驀地就笑了,她在嘲笑自己,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在壓迫自己,自己在束縛自己。
那衛士瞧著嬌娘卻若有所思。
“我冷眼瞧著勇毅侯夫人對馥姐兒是真心喜愛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嬌娘看向鳳移花,只覺眼前一片天高雲闊,站起身,撇開她,便徑自到了他的跟前,二話不說便開始搜他的身。
鳳移花哭笑不得忙道:“你在找什麼?”
嬌娘不理會,白皙的手指伸入他的胸膛一陣摸索,攪弄的他一陣心癢,心下一動便已明瞭,忙道:“那契書現如今已無用了。”
“無用了?”嬌娘從他懷裡深處抽出那張紙,那張她“仰慕已久”,早想瞻仰一下儀容的黃皮紙,冷笑道:“既然無用了你還帶在身邊做什麼?!”
說罷,一氣便將這紙撕扯個粉碎投擲在他臉上,頓時她那小蠻腰立即就挺直了,指著他的鼻子道:“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就是自由的了!再也不用受你的欺負!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咱們再也不見!”
鳳移花嚇死了去,忙一把逮住嬌娘的手死死拉住,“嬌娘別鬧了。”
“誰和你鬧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不要我了,既然如此,咱們也橋歸橋,路歸路。”
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建設,告訴自己見到他不準哭的,可這會兒瞧見他臉頰上的傷痕,一身的落魄憔悴,她還是不爭氣的潤溼了眼眶。
“好啊,好啊,這一個也走了,大花的人品就是負數了。”那衛士幸災樂禍的起鬨,正由得容哥兒在她身上亂爬,當容哥兒摸向她隨身的布袋子時她忙護住,扯著小娃的腿倒提起來吆喝道:“誰家跑出來的臭小子,趕緊的領走。”
“給我,我要。”雍王立即撐開雙手在下面接著,竟滿眼慈悲心疼,生怕衛士將小娃摔死了一般。
容哥兒咯咯笑,還以為在盪鞦韆呢,他那一對還沒掰扯清楚的父母卻不管他,自顧自在那拉扯。
銀寶那一雙眼貫會看情勢,雖不明真相,可有一點他是看明白了,這四個押送他家大爺的衛士是自己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同夥。
凌空飛來一把鑰匙,正是那衛士扔來的,銀寶手忙腳亂接住,趕緊去給他家大爺解開鐐銬。
鳳移花手腳一得了自由,忙要抱嬌娘,嬌娘不從,揚聲喝道:“鳳移花!”
“鳳移花,不是每次你哄哄我,我便能原諒你的。”
天上風起雲龍,那衛士摘不下黏她的小娃,便託著容哥兒的小屁股跑到一邊點菸花玩去了。
“我想過帶著你一起走,可終究沒有捨得。”他淺然一笑,說的雲淡風輕。
前路是一條不歸路,生死未知,他真的想過拖上她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個地方,可後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如歸一笑所說,愛到極處是放手,若真愛她怎捨得她受苦。
望盡他的眼,她心尖一顫,攥緊了拳頭,壓抑著即將滂沱的淚意,低聲道:“我不管你捨得還是捨不得,我只問你,你一走了之,可有想過回來,你說你已不要我了,那是什麼意思,是要和我了斷的意思嗎?便是,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嗎?”
他以為自己已想的夠清楚了,可當她親口說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時,他竟後悔的無以復加,他甚至已開始恨毒那個會娶她的男人,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更別說一想到她會躺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