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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良,“夫君征戰在外,妾並無怨懟。”

魏郯沒有說話,似乎在審視我。

“雍都雖有些遠,道路卻平坦易行。”少頃,他開口道,“程茂是我多年副將,可保無虞。”

我頷首:“敬諾。”

魏郯朝我伸出手來。

我愣了愣,片刻才明白過來他是要扶我上車。我把手給他,那手臂堅實,一下把我扶到了車上。

“保重。”他最後道。

我躬身,柔順地回道:“夫君保重。”

魏郯沒再言語,抽回手,朝馭者微微點頭。

只聽得車前一聲叱喝,馬車轔轔走起。

我的手指撩著車幃,遮掩地露著半張臉,一直望著魏郯。直到出了轅門再也望不見,我才把車幃放下。

車內只有我一人,不必再裝出任何姿態任何表情。我籲口氣,懶懶地倚著木柱,把腳伸開。

車幃隨著行進搖曳,光照不時透入,外面的景緻紛紛掠過。忽然,我遠遠望見一個文士騎馬立在路旁的山坡上,似乎望著這裡。

王據?我微微挑眉。

方才的情景回憶起來,我對自己的表現挺滿意。

這個世上,能讓父親稱道的人不多。聽說王據性情孤高,當年出任青州牧還是迫於家中尊長遊說。魏傕能將他收入麾下,倒令我很是詫異。不管怎麼樣,從王據的官職和魏郯的態度,似乎是個頗受重視的人,與他交好,目前對我有益無弊。

至於故人,呵呵,狗屁的故人。

父親事發時,往日的那些交好之人都似消失了一樣,我不會忘記父親和兄弟們被處死那日,只有我一人跟著囚車送別。

那些所謂的故人,即便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嘩啦,我心裡也只有冷笑。

☆、遇襲

我發現馬車是沿著兩三日前送我到魏營的道路往回走的,當遠方那座熟悉的城池出現在眼前時,我扶著幃簾望了許久。

當年我之所以活下來,是因為姨祖母劉太后。許是父親早有預料,他前一天就以陪伴太后之名將我送入宮中,廷尉來的時候,太后命人鎖死宮門,隔著牆把上門的人連帶先帝和卞後罵得狗血淋頭。

先帝到底是個孝子,沒有再來抓人。但老天也沒有對我一直好下去。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太后故去了。

卞後繼續了她的報復。

劉太后去世前,曾叮囑先帝要把我許一個好人家,先帝答應了。我的確也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