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見到了玩具。
“長嫂,回去吧。”魏慈勸道。
我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他,朝來時的地方走回去。
心裡正想著等會見到魏郯該如何開口,忽然,一名侍從走過來,向我一禮:“夫人,丞相派主簿侯均來探望大公子,請夫人回去?”
侯均?我訝然,與魏慈對視一眼,快步朝行帳走去。
才入帳中,只見一箇中年人立在榻前,正與一名郎中模樣的人說著話。
見我進帳,侯均忙過來行禮:“拜見少夫人。”
“侯公。”我忙還禮。
侯均此人我算不上熟悉,他的名字卻是響亮的。他出身寒門,卻滿腹學識又足智多謀,跟隨魏傕多年,是魏傕帳下的得力謀士。
“丞相今日聞得夫人來到,遣某來探望;又恐這帳中用物不足,令某帶了些用具;少夫人若缺了什麼,亦可告知。”侯均微笑道。
此人的另一個名聲是好脾氣和愛絮叨,我答道:“多謝侯公,此處用物俱全,暫無缺少。”
這是,榻上一聲低低的呻吟傳來,打斷了我和侯均的對話。
侯均連忙走過去:“大公子”
“大公子是夢中囈語,近來昏睡,常常如此。”郎中在一旁道。
我看他一眼,郎中臉上掠過些訕然之色,低頭袖手。再朝那榻上看看,只見魏郯額頭上裹著巾帕,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唇色也全無剛才的活氣,全然是個生了大病的樣子。
正當詫異,侯均轉過臉來,憂心忡忡:“大公子病了一月,竟無好轉。我等私下說起,亦十分擔心。”
他話音才落,突然,魏郯重重咳了兩聲。
侯均一驚,我也愣了一下。
“大公子。”侯均立在榻旁,小心地喚了一聲。
魏郯毫無反應。
侯均又想用手去探額頭,我連忙上前,搶先把手覆在額頭上。
一點也不燙手,與常人無異。
“如何?”侯均問。
我雖知真相,但在魏傕的人面前,該演的還是要演。
我看看他,搖搖頭,片刻,輕嘆口氣:“妾在雍都聽聞夫君病重,已是十分憂慮,不想來到,比心中所想更甚。”
“夫人操勞。”侯均忙道。
“妾操勞不足掛齒,”我的聲音悲傷,“只盼夫君可從此好轉,妾再累再苦亦是無怨”說著,我的頭更低,還特地舉袖,裝模作樣地點點臉頰。
侯均亦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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