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夫人解釋道他們有事情商量,去了別的地方,讓陸正言留下吃午飯。
程晚清心中暗歎,說不出的彆扭感。
但早已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的她還是將那種彆扭藏的很好,陸正言想了一下便同意了,想必自家父親是故意的,多瞭解點吧,才好做決定。
陸正言是那種很標準的翩翩佳公子,待人有禮,生活的很精緻,而程晚清則更隨行些,其實二人的個性並不相配,但在大環境下卻是最相配的結合。
程晚清因為不好意思再給冷臉,便稍稍稍稍的熱情一點點,鄭國公夫人其實對陸正言很滿意,只是不想委屈了程晚清。
在鄭國公夫人的心裡,這個小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就應該享受到最好的,絕不能有一點委屈自己,所以如果女兒不喜歡,她會試著說服鄭國公換一個人選。
其實鄭國公夫人的這種心裡程晚清多少能夠了解一些,正是因為了解,才有更多的無奈和無力。
她能感受到心裡那種酸澀的感覺,不是除了他,是誰都無所謂,而是除了他,是誰都不可以。因為這種排斥,註定會讓鄭國公和鄭國公夫人的心意白費。
而從陸正言的身份上來看,其實陸家和皇上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好,只不過陸正言的祖父,對先皇有救命之恩,是有著免死鐵券存在的家族。
這麼多年君臣各自扮演著角色,但裡面的君臣之誼說起來恐怕少的可憐。
正是因為鄭國公選擇的是這樣的家庭,才讓瞭解緣由的程晚清只能無奈。
第一百二十九章:想嫁給你
因為壽王畢竟是親王,他姓顧,這是皇姓,是改變不了的血脈相連,所以程晚清很清楚就算自己拒絕了陸正言,鄭國公將京城所有人都輪一遍,也選不到壽王頭上。
程晚清心中苦笑,面上不顯,可一直觀察女兒的鄭國公夫人還是捕捉到了那一抹的苦澀,不由得心中一突,難道是不滿意麼?
有了疑惑的鄭國公夫人觀察陸正言更加的上心,也跟他聊著天,陸正言的禮節無可挑剔,總能在一問一答中尋找到某一個點,將鄭國公夫人逗笑。
這一頓飯時間的插科打諢,倒是讓鄭國公夫人連日抑鬱的心得到了紓解,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著。
程晚清將心中滿滿的苦澀吞了回去,看看到了鄭國公夫人睡覺的時辰,便提出送陸正言回去。
鄭國公夫人自然樂得讓兩個人多相處一會兒,壞心眼的連馬車都不準備,正好程晚清也想出去走走,再加上陸正言的府上其實距離鄭國公府不遠,便準備走路過去。
對此陸正言自然沒有意見,經過這不長時間的相處,對程晚清的感覺從最初的驚豔已經逐漸轉變,不過是朝好的方向轉變,程晚清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冬天梅花上覆著的雪釀成的酒,有一種帶著清新的香醇,讓人想了解的更多。
可他也能感覺到,程晚清對他更多是禮節上的周到,實在是沒什麼興趣,這也讓他有那麼一小丟丟的灰心。想不到以他的魅力也有失足的一天。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再加上天子腳下都是貴公子聚集的地方,沒一會兒,就碰到了熟人。
而遇到的不是別人。正是想要做好人的韓閒。時隔兩個月,韓閒看起來比上一次消瘦了不少,料想與眾不同的好人論也許會把自家姐姐的死歸咎於他自己身上。
韓閒遠遠的看到了程晚清,急忙過來打了聲招呼,道:“妹妹。”程晚清心裡翻白眼。我們熟麼,誰允許你叫我妹妹的。
不過韓閒似乎毫不在意程晚清冷淡的眼神,兀自說道:“家父有意到鄭國公府提親。”
程晚清皺眉,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提親,她姐姐都死了。他還提親毛線啊。隨即反應過來韓閒說的恐怕是自己。一雙眼睛瞪了起來,閃爍著帶著危險意味的寒光。
韓閒有些尷尬道:“我正和家父協商中,你應該知道我對令姐一片痴心。對於她的遭遇一直自責不已,因為我的罪孽深重,我已經決定到山上去清修,終生不下山,今日見到妹妹,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想法,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程晚清聽的眼皮直抖,這真的科學麼!上山清修,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在程晚清如同見鬼的眼神中,韓閒離開了。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
這都神馬事啊!程晚清腦袋疼,即便她知道自家姐姐恐怕早就決定那麼做了,韓閒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就算沒有他,自家姐姐也會自燃。
可是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