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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一個傳奇一般,可這個傳奇身邊卻始終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影子越來越強烈,如果父親口中的門當戶對指的是鄭國公府,如果父親口中現階段最理想的世子夫人的人選是他 ,那麼他收回不喜父親插手他親事的話。

可是那個人,壽王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吧。

程晚清絲毫不知道後面跟著的人眼色複雜,她的思緒早就飛了。一大早讓她打扮漂亮招待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程晚清要還不知道爹孃什麼意思,那可就真的是人笨沒藥醫了。

曾經雖然也有過被逼婚的時候,但那時候的她可以說是無拘無束的,毫無責任感可以不惜手段的將包袱甩開,可以不考慮後果,只憑著自己的心願去行事。

可現在還可以麼?接收了這具身體,也接受了本不該是自己的感情,在她下決心要將鄭國公府的人當成真正家人來看的時候,有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便拆不下了。

如今的她不可以在只考慮自己了,如果是自己剛穿來的時候,嫁也就嫁了,那個時候的她沒有牽絆,一心報仇,一心將蜀王拉下馬。

可經過時間的打磨,剛開始的銳氣和稜角漸漸褪去,自己卻被一種名為感情的東西套牢。

程晚玉也好,昭陽也好,姐姐也好,父親母親大哥,這些人在她的生命中不是過客,不是無所謂的存在,她沒有了任性的權力。

可是發過誓這一世不動感情的她為什麼心裡滿滿的都是一個人?因為她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會支援她,她在千夫所指的時候他會信任她,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會幫助她。

如同山澗的泉水,一滴滴的滲入她的生活,也滲入了她的心中,平日裡刻意的逃避讓她覺得生活可以這樣下去,她可以繼續策劃著她的報仇大業,他會成為她的避風港。

有些人有些事在身邊的時候感覺不到,可一旦知道他會離去的時候身邊的空洞和心中的空落會讓人幾欲抓狂。

“鄭姑娘。”陸正言喚道。程晚清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帶著疑惑的眼神回頭望去,陸正言微微一笑,舉手投足之間自有貴公子的精緻之氣。

可程晚清從心底排斥,對於已經銘刻在心底的人,她不想任何人去取代那個位置,甚至擠進去都不可以。

“你累了,休息會吧。”雖然走的速度不快,但著實走了好一會兒了,日頭又正大,程晚清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程晚清也覺得有些疲勞,因為姐姐的死她已經連續許久沒有睡實誠了,精神本就不太好。

繞到湖中亭坐著,這個亭子是除了原來二姐的院子唯一能讓她心靜的地方,而自從姐姐死去,她就再也沒去過她的院子。怕觸景生情,也怕看到因為沒人打理而出現的浮塵。

其實鄭國公夫人每天都吩咐人打掃,那裡和以前沒有區別,依舊寧靜帶著淡淡的馨香,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再沒有了馨香中參雜的淡淡的藥味和那個會帶著淺淺笑容的少女。

“鄭姑娘,我想令尊和家父的意思都已經很明確,其實這種事情本來雙方家長定下就好,今天的見面的確有些意料之外,正言也有些唐突了。”

陸正言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雖然貌似失禮的是程晚清,他還是將二人尷尬的原因攬到了自己身上。

程晚清擺了擺手,“陸公子嚴重了,是小女心不在焉,腦袋裡總想著別的是,怠慢了公子才是。”

雖然說的事實,卻一點也沒有害羞或是不好意思的表現,陸正言再遲鈍也能感覺到程晚清的排斥。

心中不由疑惑,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她麼,久思無果,陸正言覺得時間緊迫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玩這種你猜我猜的遊戲了,便直接開口問道:“鄭姑娘是否對我有所誤會?”

程晚清一愣,側過頭來看她,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想著陸正言的話在理,今日的一番見面,想必就是因為父母寵著自己的原因,實在不應該甩臉子,這麼一想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撓了撓頭道:“我最近總因為姐姐去世的事情心不在焉,不是對公子有不滿,今天之前你我從未謀面,哪有會產生誤會的道理。”

看程晚清的表情不似作偽,陸正言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排斥她,可也不想娶一個冷臉公主回家供著。

二人又隨意找了些話題聊了聊,至少表面看上去一團和氣。又過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二人便起身往回走。

可到了正廳,發現鄭國公連同鄭世勳,外加陸正言的父親一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