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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上去。

傅雅看向蕭祈然,當她看到蕭祈然皺著眉頭時,她的心沉了又沉,一股難以言喻的苦味從心底溢位,蔓延至四肢百骸。

“蕭醫生,怎麼樣?手術成功嗎?唐森怎麼樣了?度過危險期了嗎?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蘇曼直接忽視掉蕭祈然皺著的眉頭,開口就是喋喋不休地追問。

這追問聲在安靜得有些過分的走廊上,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卻又帶著絲歇斯底里的哀怨。

蕭祈然沒有回話,走在他身後的顧醫生沉重地說道:“這位小姐,請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這四個字對於他們這些常年救治緊急病人的醫生而言或許已經麻木,但是,這四個字對於在場的其他幾人而言,卻有如一塊重重的石頭落在他們的心湖,激起了大大的漣漪。

蘇曼直接被震住,連帶她的手還抓著蕭祈然的衣袖她都沒有意識到,接著,下一秒,她艱難地扭過頭去,望向急診室裡的那張病床,病床上方被一塊白布遮蓋,白布已經將人的頭部遮蓋,這個細微的處理,卻代表的是一個人的生死。

他,真的死了。

就這麼的死了,

為了救她死了。

傅雅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睛發澀得不行,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落淚,她得堅強起來,整個麻辣小隊的人還需要她這個主心骨來主持這件事情。

鄭沙單的眼睛裡一片空白,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陳東頓了一秒,而後一拳狠狠地錘在牆壁上,無力又憤怒。

皇甫爵一下子從站著改為坐著,彷彿全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他們所有的淚都流向了心裡。

雷子楓和蕭祈然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出一陣嘆息,兩人常年在遠征軍中生活,見慣了生死,只是,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死去的是特種部隊的人,是麻辣小隊的人,是傅雅的隊友。

整個走廊整整沉寂了有三分鐘,最後伴隨著蘇曼一聲狂吼而結束這份沉寂,“刀疤男,我蘇曼跟你們不共戴天!此仇不報,非君子。”

刀疤男是射擊蘇曼卻被唐森擋住那一槍的那個人。

傅雅和其他幾名隊友的手均是緊緊地握著,眸光中迸發出一種極致的仇恨,更多的是一種想要變強大的心。

傅雅雖然只跟君洛川手下的幾名黑衣人交手過,但是,也深深明白他們的戰鬥力之強悍,如果當時不是雷子楓前來營救她,她就死在他們手裡了,唐森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小隊成員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行事,這個想法她跟小隊的其他四名成員說了,尤其是蘇曼表示堅決不同意,一定要現在就去宰了那個刀疤男。

其他的三名成員深思了很久,才說道:“隊長的話在理,我們現在個個心裡都充滿了仇恨,衝動雖然可以帶給我們無窮的動力,但是,卻讓我們失去該有的警惕,被仇恨蒙暈了頭,有可能非但報不了仇,反而將我們自己的性命搭上,那就得不償失,等過段時間,我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找刀疤男報仇。”

蘇曼在隊友們的幾番勸說下,才同意了這個決定。

麻辣小隊其他成員透過這次戰鬥也深深地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開拓視野,發現了戰爭的真正殘酷性,終於明白為何進入遠征軍那般的艱難。

他們還只是在暗處進行潛伏戰鬥,就已經犧牲掉一個人,而那批遠征軍則是明面上跟對方對抗上的,也僅僅只犧牲掉了兩名。

雷子楓走到傅雅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給她力量,這個時候無言是對唐森最好的送別。

唐森和另外兩名犧牲掉的運徵軍戰士的軀體被運送回國,安葬在烈士公園。

今天的天氣晴朗,白雲朵朵,烈士公園裡一座大大的墓碑前,氣氛卻是十分低沉壓抑。

傅雅和蘇曼還有麻辣小隊的其他人員均站在最前面,傅雅和鄭沙單兩人坐在輪椅上。

司儀在上方講述著那三名為國家犧牲的軍人的戰績,下方站著的是清一色的著軍綠色軍裝的軍人,均是此次前去參加追捕走私組織頭目任務的人。

這次任務雖然表面上說的是去抓捕走私組織的頭目,實則是為了揪出那個跟走私組織勾結的華夏官員,雖然沒有抓到君洛川,但是,這次任務也是圓滿完成的。

君姓,聖德帝國皇室的姓。

華夏此時還不會公然地與聖德帝國開戰,自然也不會公然地揪著君洛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