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看情人而象是在看仇人:“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告訴你,你一日不答應。我就在你這洞裡住一日,住到你答應為止!”
“呃?”
總之。鳳宜這番話簡直是天雷震震不。天雷也沒這麼震!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地盤絲洞。
鳳宜跟我求親?
鳳宜竟然跟我求親?
那什麼。我真想再出洞去看看。今天地地太陽是不是打東邊落下。明天再打西邊升起。
哪怕李書生敖子恆灰大毛三個裡面任意一個跟我求親我都不會嚇成現在這樣子。
呸呸,烏鴉嘴,我打的這是什麼比方啊。
“師傅”灰大毛面如土色:“不如,咱們溜了吧,把盤絲洞甩給鳳前輩,他愛住多久住多久。”
“胡扯。”
雖然我在一瞬間也萌生過溜之大吉的念頭,但是隨即就打消了。
“那,那鳳前輩是不是是不是想把師傅你吞吃了以增道行,這個求親不過是個騙人的名目?”
我也這樣想過了。
得。平時我覺得灰大毛不象我,可是現在看來他很象我,連思考問題的思路和方式都差不多。
然後灰大毛稍稍冷靜一下之後。下面地話更教我吐血。
“師傅你說,鳳前輩會不會採陰補陽之術?”
我終於明白,我和灰大毛兩個臭皮匠綁一起是絕對拼不成一個諸葛亮的,剛才我的腦子已經亂過了,可是灰大毛才開始亂,然後還有要把我的腦子也再度打亂的趨勢。
“你也別說話了,咱們坐一會兒吧。”
我想的卻是,鳳宜這句話,顯然不是突發其想。這個鳥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突發奇想地事他從未做過。而且此鳥還善卜卦,他不會因為一時腦子被門擠了或是熱血一衝就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話來。
還有,他抱的這個打算,子恆離開前知道嗎?
他們的關係很好,起碼,當年我第一次見子恆的時候,鳳宜牽著他的手,就象對一個小弟弟一樣關照愛護
子恆是知道的吧?可是他還是先告辭,按說。他和我的關係更好,本來應該鳳宜走而不是他走。
我茫然的坐在我桃林裡,水潭邊。
在這裡我覺得心裡踏實。
老實說,到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年了,比我上輩子活地時間可要長多了。但是我卻覺得,這輩子的事,好多想起來還是太不真實了。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的飛上天空,那種感覺,既興奮。又惶恐。
更多地還是覺得虛幻。
象是一場夢一樣。
說到底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了一隻蜘蛛。
能化成人形之後我就沒有再變回蜘蛛的樣子去了。這點和灰大毛不同,他時常冒出兩撇鬍子來。而且自以為俏皮,洋洋得意。
我卻極力想忘記我是隻蜘蛛。
指尖彈出一條線,我沒有用力,那條絲飛了出去,輕輕擊落了一朵桃花,碎紅的花瓣和那輕飄飄的遊絲一起落到水面上,浮在那裡。
唉,不過是鳳宜的一番話,卻讓我想了這麼多。
嫁他是不可能的,試問老鼠能嫁貓麼?或者你讓狐狸娶只雞回家看看?
我放著自己的好日子不過,怎麼可能
太荒唐了。
鳳宜也不可能喜歡我啊!三七那麼漂亮有氣質的他都看不上,我這種貌不其揚又完全沒氣質可言的,他怎麼可能喜歡?
那他為什麼那樣說?
好吧,鳳宜那種人天不拘地不管,除了他自己沒誰左右得了他地想法。
於是我現在的問題有兩個,一是他不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哪裡?二是我到底怎麼拒絕他,才能不把他得罪的太狠又能把他成功的請出盤絲洞?
咦!對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是不能結婚的!怎麼一震驚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個死灰大毛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匆匆忙忙跑去仙客來,一進院門我就大聲喊:“鳳前輩!我是毒寡婦,不可能與人成親的,你的好意”
呃?
我下面的話全噎在了喉嚨裡。
鳳宜穿著一襲白衫,正站在一株花樹之下伸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意態十分閒逸,襯地我跟一隻聒聒叫的老鴣一樣。
他那身兒金紅色怎麼脫了?
不過這樣地鳳宜看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