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昏倒在地,祈光寒已嚇得大小便失禁,伏在地上不動彈了。
盧書宏此時看了看他,對兩邊差役說道:“祈光寒,行車裂之刑。”
兩邊差役上前拉扯祈光寒,扯了幾下沒有動靜,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抬頭說道:“盧大人,他嚇破膽死了。”
盧書宏皺了皺眉頭:“依然行刑!”
對一個死人再行車裂之刑,估計只有這個做事一板一眼的盧大人才做的出來。
自然行刑之後,又換來更多人的嘔吐不止。
盧書宏皺著眉看著四周一片狼藉,不耐煩的對兩邊差役說道:“叫那些膽子小的都散了,沒膽子看還來做什麼?”
差役去驅散人群,盧書宏對行刑的差役說道:“樊修武杖責三百,就地行刑。”
樊修武此時神態宛如瘋癲,雙目血紅,口中赫赫作響,指下的泥土被他狠狠扣起,幾乎將他的指甲全部翻起。
差役將他按倒在地,掄起寸許厚的刑杖,就朝他的身上揮去。
樊修武悶哼出聲,終於嘶聲慘叫起來。
林雪霓突然邁步上前,蹲在他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樊修武,那天晚上,是我將你一腳廢了的,你大婚當夜輸得一敗塗地,也是因為我,這個局,也是我佈下的。”
樊修武猛然抬頭,惡狠狠瞪著她,一字字的說道:“林雪霓!如果這三百杖我能承受下來,我終有一日,會殺了你!如果我死了,我下輩子也一定會折磨你到生不如死!絕對不會放過你!”
林雪霓默然,緩緩站起身,沒有說話。
三百杖行刑完,樊修武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行刑的差役在他鼻下探了一下,回頭說道:“盧大人,樊修武死了。”
盧書宏揮了揮手:“死了就拖走,回衙門!”
林雪霓望著樊修武屍身被拖走後,道路上所留下的一道血痕,低聲說道:“樊修武,我等著你下一世來找我。”
☆、反對
這一日天氣晴好,林雪霓扶著姐姐林詩語在長街慢慢走著。
林詩語已有八個月的身孕,再過不久就要臨盆了。
她一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扶著林雪霓,兩人走得很慢,林雪霓小心翼翼的攙著她,弓著腰,挪著腳步,生怕自己的步子又邁大了。
林詩語看著她這副謹慎的模樣,反倒覺得好笑:“我哪有這麼嬌弱了?你不會好好走路嗎?”
林詩語比原來豐腴了很多,肚子很大,雖然走起路來頗為吃力,但是精神看上去非常好。
林雪霓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只感覺到伺候這個孕婦比上戰場殺敵人都吃力。
上一世的記憶仍然清晰地映刻在腦海中,姐姐是早產,更是難產,連孩子都沒有生下來,就血崩而亡。
為了姐姐這一胎,她和南宮博雅以及盧書宏幾人,找遍了京城所有經驗最豐富的穩婆,最終請了兩個來,如今已經住進了盧府,日夜待產。
聽到姐姐發問,林雪霓只扯了扯唇角,含笑道:“你如今是所有人手中捧著的明珠,我又是爺爺欽點來伺候你的,能不小心嗎?你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爺爺回去還不把我砍了?”
林詩語聽了忍不住掩唇一陣嬌笑。
因為月份大了,兩個穩婆都建議林詩語平時多走走,如果整日只在府裡坐著,只怕到時候更不好生。
盧書宏平日又忙,所以林覺老爺子大手一揮,直接將林雪霓發配到了盧府,並且有命,林詩語在生產之前,她是不用再回林府了。
因為樊百川一案雖然了結,但是受牽連的官員仍有很多,為了查清所有的罪證,大理寺最近每一個人都忙得團團亂轉。
盧書宏本來就犯愁自己沒有時間陪夫人,小姨子一來,頓時高興地兩手一拍,將自己的東西從主臥中搬了出來,去睡客房了。
對於姐夫這個甩手掌櫃,林雪霓很無語,但是林詩語已經習慣了,倒也很支援自家相公的工作,並無任何怨言。
所以林雪霓住進了主臥,每日與林詩語同睡一榻,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都在陪她。
兩人走了一路,雖然走得不很快,但是林詩語身子重,最近腿腳也有浮腫的現象,走了不多久已經覺得吃不消,對林雪霓說道:“找個地方歇歇吧,我走不動了。”
林雪霓四處看了一下,見不遠處就是慶豐齋,就扶著姐姐朝慶豐齋而去。
時間就快晌午了,這時候玉梨班的人都在忙著搭臺子準備。
熟悉林雪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