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歡歡同款的運動服,但顏色是鵝黃色,她高高束起髮絲,紮成個馬尾,就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年輕又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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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場因為週六,人潮湧動,歡歡看到人群,開心的直拍手,但邵博寅擔心歡歡被人擠著,將她抱起,往裡頭走,而安安則是唐心嫵牽著。
邵博寅戴著黑超,在售票口買了全套的票,歡歡偎在邵博寅的肩膀上,目光四處張望,看見旋轉木馬,指著要坐,安安本不想坐,但是歡歡說怕一個人坐,安安只好為了妹妹坐上木馬。
唐心嫵和邵博寅站在一旁,望著歡樂的兄妹倆,唐心嫵心頭說不出滋味。
她轉頭看一旁戴著黑超的邵博寅,只見他的臉是望向兄妹倆方向的。
“你很喜歡孩子?”她突然問。
邵博寅移回視線,嘴角微微往上揚,“看人。”
“是嗎?”唐心嫵幽幽的說。
“嗯。”
“我突然發覺,你和安安長的很像?”
唐心嫵突然說了一句。
“是嗎?我也這麼覺的。”
同樣戴著黑超的唐心嫵,眼裡的驚訝,邵博寅看不到,但是他卻猜的到。
他湊近唐心嫵的耳旁:“要是我是孩子的父親,你會怎麼樣?”
唐心嫵身形一僵,沒想過他突然會丟來個措手不及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直是她想知道的。
現邵博寅毫無預兆的丟出來,她還真不知道用什麼心態去應對。
透過黑超,她凝望著他酷勁十足的臉,良久,咬牙切齒壓出一句話。
“我會讓那個渾蛋接受懲罰。”
邵博寅嘴角依舊是微揚的,輕輕的吐了一句:“哦那是什麼樣的懲罰?”
唐心嫵仰起頭,“那先要確定你是不是?”
邵博寅低頭,骨節分明,華麗的手伸進衣袋裡,幾秒,伸出來的手上,多了一信封。
他揚了揚,遞到唐心嫵手裡。
“這裡面會告訴你事實的真像。”
唐心嫵看著他遞過來的信封,儼然看見他遞過來的是顆炸彈,只要她接過,會將她炸的粉身碎骨。
她遲疑了,沒有勇氣接。
一直想解開的迷團,此刻事實擺在眼前,她卻突然膽怯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讓程又萸幫你去驗DNA,沒有必要,我直接給你看。乖,開啟它看,看完後,你再做什麼決定,我都接受。”
邵博寅這話一出,唐心嫵已經猜測到結果,他就是那晚的那個人。
她往後退了一步,邵博寅趕緊摟住她。
正在這時,木馬停止了,邵博寅把手中的信封塞進唐心嫵手裡,然後走向木馬出口,接兄妹倆。
安安忽視邵博寅伸過來的手,一個人徑直走到唐心嫵跟前,“媽咪,我想進迷宮。”安安說。
☆、想知道四年前我為何會那樣嗎?
唐心嫵推開他,語氣冷若冰霜:“如果你真是那個人,我殺你的心都有,還以身相許?”
“剛才我都說了,你要怎麼樣做決定,我都接受。”邵博寅別有深意的回了一句。
唐心嫵看著他,良久,低吟一句:“如果我不跟你結婚,你會怎麼樣?郎”
邵博寅聽了唐心嫵的話後,並沒有馬上回答,那深沉的眸光透過墨色鏡片,熱辣辣的停在唐心嫵的臉孔上。
就算隔著墨色鏡片,唐心嫵也能感覺到邵博寅目光的銳利,雖然鏡片的阻擋,給了她一些掃去了些壓力,但是她還是能感到他給她的逼迫鉲。
他的逼迫,在他出口的話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你因為這事不嫁我,我是拿你沒辦法,但是你真想讓兩個孩子跟著你流浪漂泊?讓他們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長大?甚至時刻還要提防著翟家人,這樣對他們會有什麼心理上的影響?他們對翟家的害怕,是源於他們身邊沒有強大的靠山和翟家對抗。”
邵博寅的逼迫源源不斷的往她心裡灌去,衝擊著她那堅冷又矛盾的心牆。
邵博寅說完,特意留了些時間給唐心嫵去想,滯停幾秒後,他又說:“我家人知道兩個孩子是邵家血脈,他們願意給你帶走還是個問題,你也知道我奶奶,爸媽天天在期盼我能生孩子給他們帶,現在知道有兩個這麼可愛的曾孫,孫子,你確定他們會同意讓你帶走?”
兩人的距離很靠近,邵博寅說話撥出來的氣體吹在了她的臉上,很癢,承受不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