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是很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拔下來,並且暗自發誓,以後是一定不要和陳堯佐這種老狐狸喝酒了,那是會出大事的。只是如今後悔也是沒有用了。誰讓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呢?陳堯佐看著那個躺在床上懊惱不已的男人,不由得笑出聲來說道:“勤樸弟,你且慢些後悔,我還有話要說呢!”
此時的張儉心裡亂的跟個什麼似的,哪裡還有心情聽那陳堯佐囉嗦,再說他的頭到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若是到時候又被那陳堯佐套出什麼話來,他恐怕就要連哭也來不及了。只是礙於那陳堯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只好無力的說道:“唐夫兄,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份心有芥蒂。但是也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輩,這些時日以來,無論是先生還是你們都對我關照非常,你們的恩情勤樸永生難忘。唐夫兄若還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說吧。”
看那張儉說的言辭懇切,陳堯佐也收了嬉笑的心。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也別擔心,我不是那種不分好壞的人。再說了你可是連龔先生和王先生都認可過的,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這一句“龔先生和王先生都認可過的”,可是把這張儉給嚇得不輕。心中不由的揣測道: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是那龔先生放自己進來的?可是嘴上卻還是繼續說道:“唐夫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陳堯佐見那張儉有意和自己裝傻,也不生氣只是坐到了那張儉的身邊。說道:“你少來給我裝糊塗,若不是那龔先生和王先生同意了,你又是怎麼進書院的?再說了就連我都發現了你身上的那股羊騷味,以及你一開始來的時候總是把那衣服穿成左衽,頭髮還有著明顯的髡髮的痕跡。那就更不用說那兩位先生了。”
這陳堯佐越說,這張儉是越膽戰心驚。他自以為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可是沒想到這陳堯佐竟能輕而易舉的就指出這麼多的紕漏,真是讓他越想越害怕。張儉因是遼人,體格自是比這陳堯佐要強壯的多。
可是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也會被這陳堯佐的三言兩語給嚇成那樣。陳堯佐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本想嚇那張儉一下,畢竟那張儉也瞞了自己那麼久。有害的自己當初那麼擔心他,小懲大誡一番也是應該的。
可是看到這張儉這番模樣,這陳堯佐倒也只有搖頭嘆氣的分了。衝那張儉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剛才只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敢保證這書院裡除了我們兩個人和那兩位先生,是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
“可是、可是你剛才都那麼說了。那些學子們又不是傻的,你能發現的,他們自然也能發現。”張儉趕忙說道。
見那張儉一臉認真的樣子,陳堯佐此時也知道無奈的份了。只是這禍既然是他自己闖的,他就有必要向那張儉解釋一二:“你也不好好想想,你隔三差五的沐浴洗漱。咱們的房中的香爐自你來了之後也沒有熄過,就算你身上的羊騷味再重。也早就被那薰香的味道蓋住了。”
“那我的左衽呢?還有我的髡髮呢?”張儉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ps: 小生剛剛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我之前有一個地方寫錯了,應該是休沐,我全都寫成了沐休,小生對不起各位啊!
VIP卷 一百一十一、臨近歲末院試至
聽到現在這陳堯佐是算徹底明白了,這張儉恐怕是還沒徹底的清醒過來。不然他是斷斷不會問自己這種問題的,只是看那張儉一幅焦急的樣子。這陳堯佐倒也是不好意思開口拒絕,只好耐著性子和那張儉解釋起來了。
“你啊!還真的是喝昏頭了,你也不想想我那次不是在你出門之前,就已經提醒你把那左衽改成右衽的?你有那一次是穿著左衽就出門的?再說那髡髮,你有哪次不是戴著你們家的那頂莊子巾出現在別人面前的?你難不成還覺得,別人都有什麼神功能夠看到你莊子巾下頭的樣子?”陳堯佐的這番語氣中倒是帶著三分無奈,兩分打趣,五分寵溺。
到不像是對一個朋友該有的語氣,倒像是對自己的親人一般。可不就是這樣嘛!這張儉當初來書院的時候,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不會。陳堯佐就像是一個父親在教導自己的兒子一樣,是漸漸的把這張儉帶入了他的圈子裡。
想到這些陳堯佐也不禁啞然失笑,張儉見那陳堯叟笑了。心裡還以為那陳堯佐是在笑話他太過愚笨,連那點事情也想不明白。倒是有了幾分挫敗感整個人也有點悶悶不樂的,不過在那張儉酒醒之後,再度回想起這件事。
真是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就連陳堯佐也是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