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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他恐怕早就要餓死了,龔美也心知那張儉難過的原因。卻也不好勸阻,只是說那張儉近來身體不適。要那陳堯佐好好照顧他,眼看那那張儉是越來越自閉。這陳堯佐有心要開解他一二,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誰讓這張儉有什麼事全都是窩在自己的心裡,任是那陳堯佐磨破了嘴皮子。也絲毫不能從那張儉口中,套出半點有用的東西。最後到還是那王禹偁的一句“酒後吐真言”,讓他看到了些許希望。

只是這書院裡一早就是打出了禁酒的招牌,誰若是敢在這書院中酗酒鬧事。那龔美是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給踢出書院的,一想到龔美那張比煤炭還要黑的臉。陳堯佐到底還是沒有膽量,去和那龔美叫板。

只好變著法的把那張儉給騙了出去,把他拐到了這城中的一間小別院。畢竟這陳家三兄弟。是不可能一直都住在書院裡的。每逢這書院的沐休日,他們既是無法趕回家,又不願繼續呆在那書院裡。

畢竟這書院每日的關門時辰,可都是有明文規定的。若是遲了那你就只能露宿街頭了,當初也曾有學子,一道出去遊玩。忘了那書院關門的時辰,他們本以為這龔美會法不責眾,誰曾想那龔美依舊是不肯開門。

那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去,若是想要回到城中的邸店湊合一宿。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夜路難走。誰知道半路上會不會出什麼狀況。本想在這四周的農戶家擠擠,可是這書院的四周,也一早就被龔美買了下來。那些農戶們。也都是知道這書院的規矩的。

自是不敢為了這眼前的一點利益,而去得罪那龔美。一圈問下來,竟是沒有一家農戶肯收留他們。無奈之下,那幫學子也之好在那書院的門口,就這麼睡了一夜。第二天書院開門的時候。那幾個學子是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是險些去掉了半條命。

可是任誰也不敢說這龔美的半點不是,畢竟這一切全都是一早就已經定下來了。這幫學子也只有自認倒黴的份,不過自那以後這些學子們是再也沒有哪一個敢無視這龔美定下的規矩。

為了防止到時候在外頭呆的太久,錯過會書院的時辰。這陳家三兄弟便乾脆在這城裡,租下了這麼一間房子。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倒也真的是派上了用場,陳堯佐藉口要和那張儉談論學問。

硬是把那張儉拖到了正午時分,身為主人的陳堯佐自是要留那張儉吃飯。可誰曾想這設想很美好。現實卻是很殘酷的。這陳堯佐本以為他自己的酒量已經很好了,卻忘了這張儉可是那遼國的漢子。

對於這宋國的米酒,自是不再話下。眼看著一計不成,這陳堯佐倒是又心生一計。由兩人之間的拼酒,硬是變成了這陳堯佐專門灌那張儉一個人了。這陳堯佐這回找來的酒。雖然不容易上頭,但是後勁卻是不小。

在那酒勁徹底的上來之後。張儉也是有些抵擋不住了。雖然還有三分理智,可是卻也管不住那張嘴。再加上那陳堯佐的問題是極度刁鑽,還沒等那張儉反應過來。那陳堯佐卻是已經把整件事情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原來這張儉其實也是被那遼國給硬生生的逼出來的,當初因著這宋國的北伐。遼國痛失了大片的疆土,再加上那國內明面上有那些王爺不停的搗亂。暗地裡那李繼遷也沒有消停,因著這蕭燕燕有意要收復那失地。

這遼國舉國上下自是一片崇武抑文的狀態,而且這遼國一貫是尊崇武將。如今又出現了這種事情,向張儉這種讀書人倒是越發的顯得難過了。為了避免日後被那遼兵捉去當兵丁,張儉這才偷偷的溜了出來。

只是當初為了避免被宋國人知道,這遼國的內部情況。張儉這才瞞了下來,只是如今又聽聞那耶律斜珍兵敗的訊息。心中是越發的覺得難過,畢竟那是生他養他的國家。他雖有心回國,好好的報效一番。

卻又擔心這遼國人會利用他的學識來對付教導自己的宋國,一邊是有生養之恩的遼國,一邊是有授業之恩的宋國。這讓張儉如何不為難,雖有心回國。卻總是忌憚非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做了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可若是繼續在宋國逗留,不顧那遼國。這張儉心中也是於心不忍,兩相為難之下自然是顯得憔悴十分了。在聽那張儉說完緣由之後,這陳堯佐其實就已經有了盤算了。只是他當初也沒有少喝那酒,自是也挨著那張儉倒下了。

陳堯佐到底是比那張儉少喝了不少,倒是比那張儉早半個時辰就醒了。等那張儉醒來的時候,這陳堯佐已經是梳洗過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神清氣爽的男人,在聯想到自己在喝醉時說的那些“混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