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路的廬山,離京城也不是很遠,而且歷史最為悠久,說來也是有緣,我幼時也曾嚮往過它那一種悠然恬淡的人文氣息,想去那裡求學。只可惜它當時隸屬南唐,而且我又身為皇子,所以不便前往。只可惜三年前因為那白鹿洞主明起的建議,把那白鹿洞原有的田產給收歸國有了,那白鹿洞書院也就失去了經費來源,而開始逐漸走下坡路了。前不久我還聽說那老院長已然不幸逝世了,那白鹿洞書院已然快因缺錢少糧並且無人主持大局而關門大吉了,所以我剛才也就沒有和你提起了。只是可惜了,那麼一所優秀的書院就此荒廢了,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到一所比它更加清雅的書院了,真是太可惜了啊。”
劉娥聞言臉上也是一副懊惱惋惜之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聽爺這麼說來,倒是連我也不免為它惋惜了,世人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如今看來這錢不僅能難倒英雄漢,還能難倒這讀書人啊。”
說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苦笑。趙恆見劉娥一臉無奈,心中倒也為劉娥這般懂得理解自己的心情而欣慰不已,畢竟知己難求啊。心中倒也因為自己有劉娥這個知己陪伴,而寬慰了不少。
便安慰劉娥道:“阿娥也不必傷懷,這天底下的事自有它的定律,你且看開些許啊。否則你的病又怎麼會好呢?”
劉娥望了望趙恆那張充滿關切的臉,便繼續低著頭說道:“既然爺對那書院如此惋惜,為何不前去幫它一把呢?想來一個誰演的開銷也大不到哪裡去,莫非爺是心疼銀子了不成?”
劉娥越說到後來聲音就越小,臉上也已經因為害羞而同火燒雲一般鮮豔了。趙恆見劉娥說自己小氣,倒也未曾生氣,只是臉上越發顯得無奈了。
說道:“阿娥有此想法,也是應該的,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怪你的。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去資助那書院一筆錢款,將它買下,助它渡過難關,只是這身份不許啊。”
趙恆雖未講話說透,但是憑劉娥的聰明,又其會不知趙恆話中的含義。便頓了頓說道:“爺之所以無法出面幫助那書院,恐怕是怕他人知曉後,說您意圖結交學子,圖謀不軌。”
劉娥說完這句話,便微微抬頭看了看趙恆,趙恆見她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甚是有趣,嘴角不免向上翹了一翹,便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讓她大膽的繼續說下去。
劉娥得到趙恆的鼓勵,膽子也放大了一些,聲音也不象剛才那樣細不可聞了,只是認識有些緊張地說道:“那爺不妨找一個外姓之人,找一個可以信得過的,卻又是別人不知道的心腹,前去辦理此事,不就可以了。”
趙恆聽了劉娥的提議後,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上哪裡找那樣的人呢?況且此事若是被揭露出來,他極有可能便會為了保全我而死,誰又肯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劉娥見趙恆對自己得法子並未完全拒絕,不免鬆了一口氣,說道:“爺要找的人,其實有那麼一個,只是說出來怕爺會怪罪於我。”
趙恆一聽劉娥那裡有合適的人選,心下一喜,只是轉瞬即逝,畢竟劉娥是一介女流,那裡可能認得那種人,只是不忍掃了劉娥的興致,便說道:“那你說說看是誰,就是說錯了也沒什麼打緊的,就當是我們兩之間的閒話家常罷了。”
“龔美”
趙恆聞得這個名字不由得一驚,原來此人正是劉娥的表哥,兩人自小相識,比那親兄妹還要親上幾分。如今聽的劉娥願讓他去做這件極其有可能會喪命之事,如何不驚訝。
劉娥見趙恆滿臉驚訝之色,便開口解釋道:“阿娥知道,此時若是讓哥哥前去。哥哥極有可能會惹禍上身,只是阿娥對哥哥有信心,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被人發現與王爺的關係的。而且阿娥也對王爺有信心,王爺乃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一定不會讓別人抓到把柄的。”
趙恆聽劉娥說的如此堅定,倒也不由得重新考慮起龔美此人了。龔美雖說是銀匠出身,但是其人談吐,能力倒也不凡,自小也是熟讀百家典籍,倘若不是因為家道中落,為求餬口,也不會淪落至替人敲打銀飾這般田地。若真的派他前去倒也合適,只是這件事太過危險,心中仍舊是不安。
便說道:“這為了一個書院而將你哥哥至於火炭之上,實在是不值啊。”
劉娥見趙恆不肯答應,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其實她之所以想要重建白鹿洞書院,不僅是想要為日後的百家齊放做鋪墊,而且前世因為前世的朱熹就是因為出資建了這所學院,才慢慢的把那些“存天理,滅人慾”理念傳播開來。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