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啊!只是阿娥難得向自己透露心中的煩憂,若自己今日一口回絕與她,不僅阿娥會難過,就是自己這面子上也掛不住啊,日後又有何顏面見阿娥呢?趙恆想了想心中也不免充滿了一股子苦澀之味,自己雖身為皇子,但是上頭卻是還有兩個哥哥呢。雖然大哥趙元佐因為替四叔趙廷美申辯,而被父皇所厭惡。
但那個一向以穩妥出名二哥趙元僖如今尚在,並且頗得帝心。更何況當初父親是如何繼位的,這件事的內情皇室中人個個都清楚,所以個個皇子們之間是各種提防,如若不是為了博一個兄友弟恭的名聲,恐怕早就打起來了。只是這暗地裡給兄弟穿小鞋只事還是有不少,父皇對此事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自己如今之所以可以當一個富貴閒王,正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安分守己,與世無爭。但是自從大哥觸怒了父皇,父皇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是大家都清楚這大哥是徹底與皇位絕緣了。
這樣算來自己便是皇位的第二繼承人了,就算自己平日裡再如何平淡寧靜。以二哥的性子又如何會輕視與他,只是見自己一貫無事,而不找自己的麻煩。這回若非二哥想讓自己沉醉於美色之中,也是斷然不會替阿娥說上一句好話的,也正因如此阿娥才只是被父皇下旨逐出京城。只是他哪裡知道,阿娥非但不是他們眼中的趙合德,楊玉環之流。
而是頗有長孫賢后的風範,非但知禮聰慧,而且不似一般的女子,總是沉沉悶悶的,有著一股女子本應有的嬌憨稚氣。不然自己又怎會青睞於她呢?想想這些趙恆倒是開懷了不少。只是一看到劉娥那張愁眉不展的臉,心中倒是又亂了起來。劉娥見趙恆神色不定,她與趙恆多年的夫妻,哪裡不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憂慮的是什麼。
她何嘗不想助趙恆榮登太子寶座,使他不用像前世一樣被那趙元僖苦苦相逼。只是她比誰都清楚,倘若自己真的那麼做了,那麼離自己被趙恆厭惡的日子也就不遠了。趙恆一向尊崇老子的“無為而治”,最念舊情,心又過軟,又豈會對自己的兄弟下黑手。
前世若不是那趙元僖因過分寵愛那張夫人,醉酒之時不慎而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巧合被太宗的暗探知曉。恐怕趙恆會一直容忍那趙元僖,如今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來趙恆也會因為顧慮趙元僖,而為難不已。
便說道:“阿娥知道爺為難,只是阿娥也並非一般的任性之人。阿娥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非但不宜出現在書院之中,若是走在街上也會給爺惹來不小的麻煩。阿娥不求今生能夠在書院裡聽到給為大儒們的講解,只求爺能派一人前往書院,將先生每日所講的內容抄錄下來,給阿娥一觀,阿娥便心滿意足了。”
趙恆聽了,心中知道劉娥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才肯如此。心中對劉娥就更加滿意,畢竟和幫劉娥請一個女先生相比,差一個人去書院見夫子所講的內容抄錄下來給劉娥學習,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趙恆連忙滿口答應,劉娥見趙恆已然答應自己,便順水推舟道:“那爺準備派人去那家書院呢?”
趙恆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既然是你想讀,那咱們要找便要找那最好的,如今的書院以石鼓書院,睢陽書院(便是後世的應天府書院),嶽麓書院三家最為出色。其中便以這石鼓書院為首,位處湖南路石鼓山。其次便是睢陽書院,只是它位處京城,裡面最多的便是那些士子之類的,談論的更多的是一些經濟仕途之言,適合一些趕考的舉子們去,至於一心求學的則不是很適合。再說這嶽麓書院,它位處湖南路衡山,只是才創辦十年左右,故而比不得前面兩所來的名聲顯赫。”
劉娥聽了趙恆的解說,故作沉吟了一番後說道:“照爺這麼說,想來適合我的也只有這石鼓書院與嶽麓書院了,只是這兩所皆與開封相差甚遠,來往及不不方便。可是阿娥還有一事不明,當初我未曾遇到王爺的時候,也曾在市井中討過生活,曾聽那些讀書人說起過,天下一共有四大書院最為出色,除了王爺剛才說的三家,好像還有一家喚作白什麼來著的書院,為何剛才未聽王爺提起過?”
趙恆本就以為劉娥是要問他一些有關書院的內容,如今聽的劉娥問他有關那白鹿洞書院的事情,到也不是十分詫異。
正文 七、巧立名目夢成真
趙恆清了清嗓子後答道:“你說的恐怕就是那白鹿洞書院吧?”
劉娥一聽立馬回道:“是的,就是那白鹿洞書院。”
趙恆見劉娥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充滿崇拜,望著自己臉上不免一臊,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實平心而論,這白鹿洞書院是最適合你不過的,它位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