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說:“也許瓦妮莎是最接近我的一個。她常常把我開始做的事繼續下去。抄課程表的就是我。”)
——“瑪麗在半夜兩點時出現,想叫我跟她一起去其他什麼城市。我說:‘現在不去,'她就哭得好象心都碎了。”(西碧爾說:“瑪麗流著我流不出來的眼淚。”)
特迪是用話語向西碧爾報告的,而西碧爾的貓——卡普里卻用行動來表示。剛剛“甦醒過來”的西碧爾從那貓的行為可以看出剛才是哪個化身在這裡呆過。跟瑪麗在一起,卡普里很安靜,很可愛,喜歡被她抱在懷裡撫摸。跟馬西婭在一起,卡普里會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好象這樣會使它舒適。如果跟佩吉·盧在一起,這隻貓就跳跳蹦蹦,十分歡躍,完全變了模樣。它立即就能認出佩吉·盧,馬上就繞著屋子奔跑,用極其激動的樣子跳上佩吉·盧的膝上或肩頭。“好老貓,”佩吉·盧一邊說著,一邊過緊地把它摟著。可是卡普里不在乎。這貓無論抓誰都不猶豫,但不會抓佩吉·盧。
西碧爾妙語驚人,說:“也許卡普里也是多重人格吧。”
這種妙語,當然是苦中取樂。實際上,從費城之行以後,西碧爾又開始了“帶括號”的生活,愈來愈可怕的生活。
西碧爾平時不動感情,而在入睡後是完全無意識的,因而更接近真實的自我,“睡覺時就忘記”的道理不中用了。醒著,是要忘記;睡覺,卻是要回憶。她在夢中回到當年使她變為多重人格的早期事件。
比如西碧爾在得知她在三歲半時起就有了多重人格的那個星期,便夢見自己坐在城市之間的火車上,準備乘到終點站。不料那火車突然停下不動了。她離座到視窗去看個究竟,發現那裡有一個龐大的站臺正在興建。這列火車,在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