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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窗戶的時髦房子。西碧爾便說:“我父親是一個建築承包商。他對建築學迷得要死,還培養了我的興趣。”這位做父親的還很少在心理分析中被她提起過,威爾伯醫生聽了很高興。

話題轉到栽培得很漂亮的山茱萸、紫丁香和鮮花怒放的酸蘋果樹。西碧爾要求停車,以便用鉛筆畫一幅佈滿山茱萸和酸蘋果樹的小山的速寫。

西碧爾早就堅持要準備午餐。這頓飯是在康涅狄格州肯特市附近的一個小露營地那裡吃的。這時威爾伯醫生還以為西碧爾希望拿這頓午餐作為這次外出所盡的一點心意,但她後來才明白這次野餐是為了避免去飯館吃飯的緣故。事實上,西碧爾對飯館實在怕得要命,如果進飯館,保不住要引起“時間的丟失。”

另一件事也是醫生後來才明白的,即西碧爾在答應去旅遊時堅持要在下午三點回到紐約,最遲不得晚於四點。“我還有工作要做,”西碧爾這樣解釋。但醫生後來才知道,其真正的原因是西碧爾怕在野外呆到三、四點鐘以後會有感情紊亂、疲勞和恐懼。這些情況常在白晝快結束前出現。她生怕自己會發生人格分裂,她不願冒險讓醫生在診室外面見到她的化身。

因此,在下午三點,威爾伯醫生的敞篷車再次出現在惠蒂爾宿舍門前。

無論威爾伯醫生還是西碧爾都不知道在去康涅狄格州旅遊時她們並不孤獨,參與旅遊的佩吉·盧為西碧爾終於帶她出遊而欣喜。維基是醫生汽車中另一位看不見的乘客。她將迫不及待地把獨立戰爭前的老房子告訴瑪麗安·勒德洛。

汽車內還有醫生和西碧爾都未見過的幾位乘客。馬西婭·林恩·多塞特,為人過於自信,外表精神抖擻,長著盾形的臉龐、灰眼睛和褐發,時刻都盯著旅遊的全過程。

汽車在宿舍門前掉頭。威爾伯醫生向西碧爾告別。這時,馬西婭·林恩轉首朝著她的密友瓦妮莎·蓋爾,用英國腔說道:“她關心我們。”瓦妮莎是個身材頎長苗條的姑娘,有著深栗色頭髮、淺褐色眼睛和一張富有表情的鵝卵臉。她就拿那句簡單的話轉告瑪麗:“她關心我們。”瑪麗是一位母親似的小老太婆式的女子,矮胖,好沉思。她微笑著一再重複,使這句話變得象一個問題:“她關心我們?”這樣,馬西婭·林恩、瓦妮莎·蓋爾和瑪麗傳遞了一個資訊,而且這個資訊在傳遞過程中變得愈來愈響亮、清楚:“這位威爾伯醫生關心我們。”在此以後,馬西婭·林恩、瓦妮莎·蓋爾、瑪麗和其他化身召開了秘密會議,作出以下的決定:“我們將去見她。”

8。威洛·科納斯

去康涅狄格州的旅遊,不僅造成西碧爾幾個化身的變化,而且引起西碧爾本人的變化。1955年夏,比起心理分析頭七個月來,戒備和拘束都少得多了。西碧爾開始談她早年的環境。談話中並沒有披露產生那多重人格的根本原因,但從那城鎮的描繪中,從西碧爾變為多重人格的環境中,威爾伯醫生還是知道了不少東西,有助於後來對病因的瞭解。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威爾伯醫生引導著西碧爾(還有維基)細緻地探索了威斯康星州的威洛·科納斯。西碧爾於1923年1月20日出生於此,並在這裡度過了她一生中最初的十八個年頭。

威洛·科納斯位於威斯康星州西南靠近明尼蘇達州邊界的平原上。四周一望無際。天色湛藍得刺目,看去似乎很低,好象伸手便能觸及。當地的口音帶著一種鼻音。在西碧爾童年時代,男女老少駕著無篷馬車從老遠的鄉下來到城鎮。這種景色是城鎮依賴農田的明證。

鎮里長著一些高大的械樹和榆樹,但沒有柳樹,與城鎮的名稱不符①。這裡的房子大多是威拉德·多塞特手下的人建造的,基本上是白色框架構成的寓所。未鋪砌的街道在平時塵土飛楊,一到雨天就變成無數泥沼。

從外表來看,威洛·科納斯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它興建於1869年。它不是小鎮,而是一個微型的鎮。住在二十平方英里面積內的一千居民,若有什麼單調的新聞,都登載在一份名叫《科納斯信使報》的小鎮週報上。報紙的典型標題是:小壞蛋破壞瓊斯的外屋;母親俱樂部於星期三在高階中學野餐。

威洛·科納斯原先是一個邊境城鎮,後來隨著鐵路和火車的來到而發展起來。在西碧爾青少年時代,這個城鎮主要是一個小麥集散地。大街是城鎮的中心,設有普通商店、五金店、小旅店、理髮店、藥鋪、銀行和郵局。比較特別的是一家槍鋪,可追溯到邊境城鎮的年代。還有兩個能吊卸和儲存的穀物倉庫,這是城鎮經濟生活的中心。商店營業時間是每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一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