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整個夏天和初秋都在做治療。對多塞特一家來說,這個時期是觀望和擔心的日子。
每次西碧爾從威爾伯醫生診所回家,她父母就象貪婪的禿鷹似地急不可待了。“她說我們一些什麼話?”他們有時爭先恐後地問,有時異口同聲地問,“她還說了些什麼?”但從來不問:“你現在好嗎?”或“情況怎麼樣啊?”也從來不象西碧爾衷心希望的那樣——啞口無言,一語不發。治療本身就夠痛苦的了,何況還有家庭的審問。
“你把自己打倒啦,”醫生告訴西碧爾。“你很少想到自己。這種情感是不自在的,所以你就責備別人不喜歡你。”
另一個主題是:“你是一個天才,但過於認真。太認真了。你需要更多的社會生活。”
還有一個主題是:“你什麼時候才發脾氣呢?”
威爾伯醫生勸告她:“離開家,到紐約或芝加哥去。在那裡,你可以遇到跟你一樣喜歡藝術的人。走吧。”
西碧爾希望自己能辦到。她在家中所感到的心神不安,在治療開始後已經益發變本加厲了。
醫生認為西碧爾需要更多的社會生活的那番評論,把她的母親深深地激怒了。
“瞧,”她母親在知道以後輕蔑地宣告道,“這幾年我說什麼來著?我的診斷有錯嗎?你為什麼不把錢統統給我,讓我告訴你有什麼問題呢?”
西碧爾的父母,解剖那醫生所說的話,還批評醫生本人。威爾伯醫生抽菸,正派女人是不抽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