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殘破日子來。那些肝腸寸斷,那些萬念俱灰,那些痛不欲生讓她此時此刻,想哭,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安森擁她入懷,“羽兒,你辛苦了。”
麥羽微微閉目,卻貪婪的吸著他懷裡的氣息,感到他的唇落在她冰冷的額頭上,她抬起頭幽怨望向他,再也忍不住的淚如傾盆,哭喊道:“你怎能如此狠心那樣不告而別你不知我快要活不成了麼!”
安森只緊緊抱住她,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麥羽將頭埋在他懷中,雙手卻拼命捶打他的胸膛,痛聲泣訴:“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忘了我了!”
安森低頭一點點吻著她的眼淚,自己亦是晶瑩滿眶,“羽兒,你別這樣說。我沒有一刻不在思念你,這許多個日日夜夜,我想你想得幾乎不能自已。羽兒,我真恨不得插翅飛到你身邊可是,可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必須忍如今,一切都過去了,羽兒,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感受著他如斯深情,麥羽滿副心腸都要被揉碎了,幾乎要融在他懷裡。也說不出話來,只揪著他的衣衫伏在他胸前,止不住的失聲痛哭。
安森擁著她往床榻坐下,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又騰出手來解她的衣釦。麥羽不覺顫了顫,安森卻又吻過她的耳廓,輕聲道:“羽兒,我們多久沒有親密過了”
他滿目溫柔,手勢亦是無比輕柔,卻也一絲不亂的將她最後一件小衣褪下。麥羽到底心虛,連忙縮到被窩裡,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裹個嚴嚴實實。
安森搖頭笑一笑,便低頭自行寬衣解帶,隨即躺下欲掀開被子親近她。麥羽身子一凜,不覺滿面通紅,雙手緊緊摁住被子,連連往裡躲去。
安森微微一怔,片刻略帶尷尬道:“羽兒,你這是要凍壞我麼?”
麥羽滿臉淚水,猶豫著伸手拉他,一時有些百感交集,亦不是太敢坦然自若的面對他。然而卻聽見他在耳邊溫和道:“是太久未有閨房之事,所以不習慣了麼?”他彷彿在輕輕嘆息,“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麥羽聽得心頭一酸,越發哭得梨花帶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安森溫柔壓下她,細密的寸寸吻過她的身體髮膚,以溫暖她的僵冷與矜持。麥羽怯怯望著他情慾漸染的美眸,他身體散發著熱烈的氣息,總能令她情不自禁的沉溺。他進入她的那一霎,她緊繃的身子終於緩和下來,遂與他相扶繾綣,漸入佳境。她柳腰輕顫,喉中嚶嚶發出細碎輕吟,不覺緊攀住他的身體,斷斷續續的喚道:“安森安森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我一定是又在做夢”
安森情濃似醉,聞言卻也稍緩了動作,執起她的手細細摩挲自己的臉,輕喘道:“是我,我就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了”
幾番尤雲滯雨之後,安森稍事平靜下來,只擁著她靜靜親吻。麥羽雖依在他懷裡,卻仰著頭,睜著淚光盈盈的大眼,怔怔望著他。
安森滿目疼惜的不斷為她拭著眼淚,嘆道:“羽兒,你瘦了許多,縱然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該好好照顧自己。”他吻一吻她的眉心,溫柔道:“你累著了,我們睡吧。”
麥羽睫毛一顫,又滾落兩大滴眼淚,埋首到他懷裡哭道:“我不敢睡我怕一覺醒來,你又會不見了我只想這樣看著你,陪著你我不要醒來”
安森無言緊擁著她,輕按著她的脊背默默安撫她。良久,他低低道:“羽兒,你嫁給我吧。”
麥羽一時忘了哭,不覺呆呆望住他,安森亦溫柔回視她,懇切道:“可以麼?”
麥羽心酸難言,呆了好一會兒,才淚眼朦朧的問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你你不問我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麼?”
安森微愣,遂即點頭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羽兒,往後的日子,我會好好補償你,我會堂堂正正的娶你。而且,會如答應過你的那樣,只娶你一個。”
麥羽失魂落魄的愣著。當真是命運弄人,她日思夜想的深愛之人,如今已然捧著一顆赤子心含笑站在自己面前,口中說著她盼了許久的話。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失了接受的底氣。只覺他的情真意切,越發襯出自己的不堪。
安森見她怔怔不語的只是流淚,只當她是喜極而泣,便也不作他想,轉而又含笑道:“今日因為一心急著見你,匆匆忙忙的,竟沒有顧得上去看我們的孩子。”
一聽見“孩子”兩個字,她心裡驟然一痛,再次痛哭起來:“安森,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安森驚慌得幾乎坐起來,“什麼?之恩怎麼了?”
麥羽額頭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