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來了精神。
孟葉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麥羽了,目光不自覺的頻頻向她瞟去,而麥羽見孟葉這樣心不在焉,也越發來勁,更惡作劇的朝著他擠眉弄眼,孟葉想笑又不敢笑,一張俊顏給憋得有些扭曲了。
安森很快察覺異樣,微微側頭。
麥羽嚇了一跳,迅速斂了容色,孟葉見狀終於是忍不住笑意,不禁輕輕翹了嘴角。
安森分別看了兩人一眼,麥羽和孟葉趕緊低下了頭,皆是不再言語。
安森顯然不快,“朕還不知道你們倆竟是如此熟稔了。”
麥羽正待辯解,不料孟葉卻搶先開了口:“回皇上,以前家父臥病期間,麥羽和孫太醫經常到府上來,慢慢的便成了好朋友。”
麥羽聽得這般回答已是傻眼,再看著卻是孟葉一臉實誠,更不覺啼笑皆非。不出意料的,安森冷然道:“朋友也好,仇人也罷,朝堂也是你交頭接耳的地方?”
孟葉慌忙跪下,“微臣知罪。”
麥羽見狀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跟著跪下來,“請皇上息怒,麥羽自願領罰。”
孟葉聞言有些急了,連忙往前移了些許,半擋住麥羽,道:“皇上,不幹麥羽的事!是微臣”
“夠了!”安森厲聲喝斷孟葉的辯解,冷冷看著他道:“講義氣是一回事,只是替人擋劫之前,也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承受得起,自不量力只會害人亦害己。”
孟葉不敢再言,只喏喏應下,“是。微臣知罪了。”卻也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麥羽一眼。
麥羽狠狠回瞪他,只恨他說話太不講究,又偷偷看了看安森,好在他也再沒說什麼,只淡淡道:“知罪便好,若沒有別的事,便退下吧。”
孟葉離開後,大臣們一撥接一撥的又陸續來了不少。這其中麥羽最樂見的便是那些個內閣臣僚,因但凡他們要稟報的事情,通常都會要求安森屏退左右,於她而言,也多少是可以鬆弛片刻了。
這般的盼了許久,才見禁軍將領羅冰姍姍而至,果然,安森旋即揮手示意在場人等迴避,麥羽便隨著其他侍從們一道朝門外退去,長時的站立令得她手腳皆是麻木,行動也不免有些蹣跚了。
麥羽剛走出和政堂,一直候在外頭的孟葉便急匆匆迎上來,麥羽詫異不已,“你怎麼還在這裡?”隨即警惕的看了看後方緊閉的大門,“小心讓皇上看見了。”
“不會!”孟葉劍眉一揚,也不刻意壓低聲音,“皇上在裡面跟羅冰議事,怎會有工夫管你。”
麥羽腿腳僵硬,急著要回房歇著,態度遂有些不耐,“得了,你有什麼事快些說罷!”
孟葉神神秘秘的湊到她耳邊,“你父親昨日已將摺子遞上去了。”
麥羽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摺子?”
孟葉目有驚訝,“怎麼你還不知道麼?你父親近日一直忙著挑選御醫舉薦給皇上好把你換出來,還聯合一些大臣保薦,我也參加了。昨日剛定下了秦太醫,你父親立即便寫了摺子,呈與皇上了。”
麥羽怔了好半天,才想起那日父親說過的話,只因時隔多日,她便也忘了,而如今這廂,竟是木已成舟!麥羽心裡驟涼,只想立刻去太醫院找父親問個究竟。
孟葉也不覺,只兀自得意的笑道:“如何?這回算是將功折罪了吧?”
麥羽心煩地橫他一眼,“你沒事可做了麼?”遂也懶理他,只抬腿往前走,“我去太醫院一趟,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孟葉愣了一下,卻也來不及細想,趕緊快步跟上,“我陪你同去!”
麥羽風風火火趕到太醫院見到了父親。彼時麥連奕正埋首翻閱資料,面色喜氣,顯然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麥羽又好氣又無奈,開門見山質問道:“爹爹也不與我商量一下,怎麼就把摺子呈上去了?”
麥連奕見女兒氣沖沖跑來,一時也有些意外,遂也回過神來,放下手中卷宗皺眉道:“爹爹費了這些力氣,欠下許多人情,你就這般態度?再說此事,還有商量的必要麼?莫非你還願意呆在那裡?”
麥羽急得拉了麥連奕到內廳以躲開眾目,才低聲問道:“爹爹覺得我做不了侍醫嗎?”
麥連奕狐疑的盯了她一會兒,方才緩聲解釋道:“爹爹是為你的安危著想,怎會是懷疑你的能力,你本也不是不願在那裡麼?”
麥羽垂眸半晌,才慢慢開口道:“其實在皇上身邊呆了這些日子,我覺得皇上的性情極是寬和,所以覺得也並非是什麼苦差事。”
麥連奕睨她片刻,冷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