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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麼兩樣!”

麥羽沉吟著道:“可他待我極好,從未讓我受過委屈,我平白猜度這些有的沒的,對他實在太不公平”

麥連奕聞言又氣又急,連連跺腳道:“對對他不公平?你這個傻丫頭!不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收拾,還在這裡擔心他!皇上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耽溺成這般模樣!”

麥羽咬唇須臾,方才緩緩舉目望向父親,言語執定:“我絕不是他從前的那些侍女,我是傾慕他,卻並未失去理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若待我不好,我也不至這樣念著他。”

她彷彿是咬著牙一般,一字一詞說得極是擲地有聲,麥連奕神色愕然,只凝目直直盯住她,半晌,卻輕輕苦笑,手指慢慢揉著額角,倦然道:“罷了,你把手伸過來,讓爹爹瞧瞧你哪裡不好罷。”

麥羽暗自舒一口氣,趕緊伸過手去。

麥連奕閉目一邊聽著脈息,一邊隨口問道:“你今日才回宮,怎麼大半夜的就急著叫爹爹來呢?是突發不適了麼?”

麥羽羞澀低頭道:“是方才見紅了。”

“方才?”麥連奕只消凝眉一霎,便即刻猜出了端由,只瞧著女兒毫無血色的臉,他便心痛得幾乎要發瘋,好容易按捺下去的憤怒又被激發到極致,“他明知你有孕還強行與你行房事,他還是人麼?!”

“爹爹!”麥羽急得滿臉通紅,“你別這樣說,他也剛才知道!”

麥連奕心頭極恨,咬牙切齒的斥道:“你才是別一昧的維護他!你這般執迷不悟,往後有你的苦頭吃!”

麥羽見父親氣得發抖,趕緊乖覺的避開這個話題,轉而道:“爹爹診了這麼一會兒,可有什麼問題麼?”

麥連奕雖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多少也擔心女兒,搖頭道:“雖然沒有大礙,可胎象的確是有些不穩了。”他稍事平靜,想了想又道:“其實爹爹並非擅長婦嬰科,怕萬一出現什麼狀況措手不及,太醫院另有”

麥羽趕緊打住父親的話:“皇上不願聲張此事,所以才只請您來看。”

麥連奕怔住半晌,皺眉問道:“為何?”見麥羽不言,遂冷冷而笑:“還說從未讓你受過委屈,這難道還不算是委屈麼?”

麥羽幽幽搖頭,“皇上自己也有委屈,爹爹也別老怨他了,並非是什麼大事,我都不覺有什麼。”

麥連奕望住她好一會兒,才悽然苦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知道是這樣,罷了罷了,你也不要指望他了,你現在有孕在身,最是嬌弱的時候,萬一一個疏忽,弄出什麼三長兩短來,可怎麼是好!他既是這般將你撂著,你不如就告訴他,讓他允許你回家來養胎,等孩子生下來,你身子恢復也好了,到那時,如果他還記著你,你再到宮裡來也罷;若真是棄之如敝屣了,也沒有關係,你還有家裡的親人,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家人永遠都接納你。”

麥羽眼眶微紅,“爹爹放心,我自會照顧好自己,只是回家養胎這件事,他必不會答應。”

麥連奕輕輕按住女兒的肩頭,沉聲道:“你好好跟皇上說去,就說我們會盡全力保得孩子平安出生,讓他不必有後顧之憂。”

麥羽凝眸良久,若有所思。

冬夜的冷風分外凜冽,刮在人臉上似刀割一般。安森只著單衣的頎長身影在此寒夜中猶顯蕭索孤清。

“你似乎沒能勸成什麼。”

吉如豐唯唯垂首:“奴才無能,未能替皇上分憂。”

安森淡淡搖頭:“罷了,即便是他對朕再不滿,也是疼麥羽的。只為著這一點,朕便是不能和他計較的。”

患得患失

麥羽本欲多送父親一程,然而麥連奕瞧見外頭風大,便說什麼也不讓她出來,父女倆便只在清平殿前含淚道別了。麥連奕走出清平殿,見安森站在外頭庭苑,怔了半刻方緊走兩步上前跪拜。

安森淡淡一笑,“朕方才就說了,不用客氣。”說罷向殿內望了一眼,“她怎麼樣?”

麥連奕恍若未聞一般,照舊委著身子,依禮道:“羽兒並無大礙,皇上放心。”

安森見他這般,也不再多說,只簡單道:“那就好。”

麥連奕遂起身告辭,安森默默看他走出兩步,卻突然又喚住他:“麥大人!”

麥連奕趕緊回來,曲膝道:“微臣在。”

安森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麥大人,朕不會委屈了羽兒,你儘可放心。”

麥連奕不置可否,卻回得恭而有禮:“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