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男生顯然更鬧騰:“你的話要聽一半兒,我們還以為這是你們家車呢,你也太自來熟了,是吧領導。”
二缺姑娘只是笑,不接他們的玩笑,李茶兮來了精神,跟著煽風點火:“可不是麼,他這人太自來熟,身為前輩的我都快被他騎到頭頂了,嘖嘖,欠揍型的。”
這話要是聽一半兒到底還不熟悉,那幾人心裡憋著壞,但都沒說出口。
送到宿舍樓下,三個人逃也似的衝下車,順便把卞俊也連拖帶拽地弄了出去,李茶兮趴在車窗上,“可以了吧少爺?我們倆能回家了麼?”
卞俊脫口而出:“要不上去坐坐吧?”
那三個人急赤白臉地差點兒沒把卞俊當場撕成碎片兒——男生宿舍那點兒事情大家都懂的,他們在後面一個掐後腰一個踢小腿還一個沒地兒出力氣只能死命拽他袖子。
李茶兮哈哈大笑,二缺姑娘拿下墨鏡朝他們道別:“行了,上去好好休息,禮拜一如果還嚴重就跟茶姑娘請個假,在宿舍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
那幾人的眼神好像見到女神降臨,呆呆地點點頭,把卞俊架著走了,卞俊只能嗷嗷直叫:“放老子下來你們這群畜生!雀姑娘再見路上小心!”
李茶兮牙癢癢,也吼過去:“你禮拜一給老孃來上班!等著我扒你的皮吧!”這就是不給老孃打招呼的下場。
“那咱也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李茶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不回!死都不回去!你要真送我回去我就跳車!咱倆這輩子都絕交!”
作者有話要說:
☆、39、離家出走等於白痴行為(下)
老人們常說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句話其實很有意思,以李茶兮的切身經驗來說,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矛盾解決,那麼矛盾的激化程度就會與時間成正比,並且自尊心、翻舊賬這些元素也會一個一個冒出來。
李茶兮知道離家出走不能解決問題,也知道他們之間全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可是面對張曉宇,她就是不想低頭就是想讓他來哄她,然後她才解釋。
可車已經開到樓下了,她不上去也沒法子。
二缺姑娘把車停好跟她一起上去,“回頭他態度要是好呢,你就別僵著了,兩個人趕緊和好吧,如果他態度是一坨shit,你就說是回來拿衣服的,然後我教訓他,放心吧姑娘,咱都幫你想好招兒了。”
李茶兮感動地撲她胸脯上:“二缺姑娘我最愛你了!”
可她們撲了個空,張曉宇不在家,屋裡空蕩蕩靜悄悄的,李茶兮忽然想養條狗。
“得,我都想好怎麼罵他了,結果人居然不在家,茶姑娘你怎麼辦,是收拾收拾行李繼續出走還是留家裡啊?”
李茶兮有點兒累,頭還暈暈的,看來是要感冒,她窩到沙發裡悶悶地說:“不走了,我才不走呢,這是我家,要走他走。”
“那我回家了啊。”
李茶兮趕緊跳起來拽住她袖子,撒嬌道:“不行不行,你要走了我心裡發慌,你還是在我家住幾天吧,反正我們家備用衣服都有,禮拜一你直接去上班兒都沒問題。”
二缺姑娘嘲笑她的懦弱,李茶兮為自己辯解:這是發動周圍群眾為自己創造有利的形勢。
可她倆餓著肚子等到八點多都沒人回來,倆人叫了外賣繼續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倪二雀扛不住了,打著哈欠去睡覺,李茶兮不死心,跑屋裡把她晃醒:二缺姑娘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問問他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倪二雀眼皮都睜不開了,“自個兒打去,我現在快困死了,沒心思管你們倆。”
可李茶兮才張不開這嘴呢,她只好坐在客廳,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玩電腦,找了本書看了幾行就扔在了一邊,煮了碗麵還糊了,滿屋子讓人沒食慾的味道。
清晨比想象中來得快,可能是拉了窗簾的緣故,如果不是倪二雀撓著頭髮從屋裡出來,李茶兮都沒感覺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二缺姑娘,張曉宇他夜不歸宿。”
倪二雀只好十分不情願地打電話給張曉宇:“喂boss,我是倪雀,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了不是我借茶姑娘的書給她送回來了你們家沒人啊茶姑娘?她不接電話啊,可能關機了,你能回來麼?這樣啊,那算了我改天再來吧恩再見。”
她一攤手:“不知對你是不是好訊息,張曉宇他出差了,下禮拜天才回來。”
李茶兮佯裝開心的樣子:“太棒了!終於沒人煩我了!”心裡卻對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