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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那馬蹄聲越發近了。除了那一棵棵大樹,四處並無躲避之處,我也只得忙得把火把熄滅了,躲在樹後。
不一會兒,一匹紅棗色的高頭大馬從一條小路迎面奔來,那馬上的人披著件黑斗篷,斗篷之上用金線繡著些花紋,斗篷帽將那人的五官都遮住了,也看不見什麼模樣。
這卻不是最奇的,最奇的是那人的手上竟拴著一絲繩索,而那繩索的那頭卻是拴著一隻雀兒。
而那雀兒鳴叫著,拼力往前飛,像是比那騎馬的人,還要心急。
嘿!這什麼人啊!竟然用雀兒指路!
我心裡正覺得有趣,那人忽然喚起來。“素素!素素!你在哪裡?”
“素素!素素!”
我一聽那聲音,不正是子恆嗎?
“子恆!子恆!我在這!我在這啊!”
一聽見他的聲音,我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幾步並作一步,拼了命地撲到他馬前。生怕他會風一般地飛走,而我是太急了,卻險些跟他的馬來個對吻。
不過幸好,那馬嫌棄我長得不漂亮,及時扭頭過去,並噴我一臉鼻涕水。
馬上的人掀開頭上的斗篷帽,一張俊氣而熟悉的臉露了出來。我的心終於落定。是他!是他!正是他呢!
“素素!”
子恆一躍從馬上跳下,伸手就把我抱在懷裡。緊緊的。
而我的淚水在那一刻,也毫不節制地湧溢位來。
我從來也不是那愛流淚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他,這眼淚就總是不聽我的話!它想什麼時候流,就什麼時候流!它大爺的!
不過,我此時流淚,卻能得到子恆更多的憐愛和疼惜。這卻是令我覺得得償所願了!
“小傻瓜,別哭!我這不是來找你來了嗎?”他伸手擦著我臉上的淚水,還有他那匹傲嬌馬的鼻涕水。
“相公!素素以為自己要被喂老虎了!”
“不怕!不怕!他們也太卑鄙了,居然要把你扔在這猛獸眾多的山嶺裡!”
他把我的頭塞進他懷裡,他忿忿地說著,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比平時更猛烈了幾分。手放在他胸口,似乎,就摸得到他對我的在乎,那麼多,那麼那麼的多。這感覺真好。
我嘆息。“他們要害咱們難道還管什麼卑鄙不卑鄙麼?這次是我粗心了,沒提防抬轎子的那幾個小子!哎?對了,那雀兒是怎麼回事?”
子恆拍了下腦門,“瞧我!一見你就把它給忘記了!”說著,他將他手指上的繩索鬆開了,那雀兒拖著長長的繩索飛走了!
“哎?這雀兒,好像是你上次陪我來送布的路上,在這林子裡逮的!我當時還以為,你來了玩性,捉著來玩呢!”
“我當時就想到這個法子,以防以後有什麼岔子!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
他笑著把我抱上了馬背上,那傲嬌馬擰歪了幾下子,終還是被子恆呵斥得聽話,勉強接受了我。
“相公啊!可你怎麼知道那雀兒一定會帶你走這條路啊!”見他蹬馬鐙坐上來,我急忙摟住他的腰。
“我不知道!但我料定,他為了鳥巢裡的妻子和孩子,一定會順著原路返回的,至少它能帶我進來!若憑我自己,恐怕這會子還在外圍亂轉呢!”
“妻子?孩子?哦!原來,你捉的是一隻雄鳥啊!相公,你是怎麼區分雄鳥和雌鳥的?對了,你怎麼還會騎馬呀?哎呦!我怎麼覺著,你還有許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呀!”
他偏過頭,眼神深邃而邪魅。“我當然有許多事情,你不瞭解,不知道的。”說著,他竟嘴角里藏著笑。
“我對你都沒有秘密,你卻要這樣瞞著我!”我有些生氣!
他笑,露出雪白牙齒。“傻瓜!我就是要你一點點地知道!直到,你都瞭解了,也就跟著我一輩子了!”
切!還動這個心眼!
“相公啊,你把那雀兒放了,咱們可怎麼出去呢?”
他笑了笑。“我一路來的時候,在路上灑了些綠色的夜光粉。咱們循著那夜光粉的綠光,便能走出去了!”
“夜光粉?”
“是孫季良研究的新鮮玩意兒。”
“哦!對呀!孫季良跟你同流合汙多年!幫你裝傻,哎呦!那你的病也是假的對不對?”
“哈哈!你才想到啊!傻瓜!你真是我的小傻瓜!”
“哎呦!人家聰明著呢!怎麼一到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