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歡歸喜歡,我知道價格必然不菲。曾經,我出門跑買賣,見過一權貴的寵姬戴過一隻粉晶的鐲子。據那寵姬告訴我,那粉晶的鐲子價格已經是很大的。而這紫晶更是難得,更別說是這裝飾的工藝。
“相公,這個好貴的!”
“沒事,你喜歡,咱們就買下!”
“相公!算了!咱們哪有那麼銀子買啊!難道你要賒賬啊!那可不行!這可要被抓把柄的!行啦!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勞什子!你別認真了!”
“誰說我要賒賬啊?告訴你,素素,我有銀子啊!我買給你!”說著,他就朝那小二擺手。“小二,這個我們要了!你給我找個好點的錦盒包好!”
“咦?等等!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啊?”
他詭譎地笑了下,貼到我耳根,“難道,只准他陳家四少有私房錢,我康家大少就不能有私房錢麼?”
“哦~~~”我恍然,連忙朝他攤開一隻手。“拿來!”
“什麼?”他還裝!
我笑得溫婉賢淑。“相公?你究竟有多少私房錢,還不快拿出來!”
他笑了笑。“娘子啊,若子恆把私房錢拿出來交給你來保管,那還能叫私房錢嗎?”
“能啊!那就該叫素素的私房錢嘍!”
“呃~~~”他臉上僵住。
“對了,你剛才怎得不叫我過來看,偏見人家買了好多貴重首飾,你才想買給我呀?難不成,也是為著你康家大少的臉面硬衝這胖子不成?看來,你也不是實心地給我買東西啊?”
他伸手彈了下我的腦門,笑道。“傻瓜!若剛才我叫你過來瞧,還不被你那妹子給看上了?這會兒,他們買得口袋都空了!咱們正好下手!”
嘿!他倒真會算計!存著私心呢!
我笑得腰都彎了!
見子恆從袖口裡掏出那一錠子澄黃的金元寶時,陳小狐狸和胡程程都被吸引過來。
“呀!姐夫好有錢呀!”
陳雋亭冷哼了一聲。臉上帶著拉人一同下水的幸災樂禍。“還能是哪來的?!還不是一樣存著私房錢!”
我笑著,沒理會他。
胡程程問,“素姐姐,你買了什麼,居然花了一個金錠子!”
我把錦盒遞給她瞧。
她一開啟,一瞧,就大叫著後悔!“哎呦!我真是的!偏要買那東珠!雋亭!這鐲子,我好喜歡!”
她忙問小二。“這鐲子,可還有第二隻?”
小二笑著擺手,“這位小姐,這鐲子只有一隻!是我們店裡的鎮店之寶!”
胡程程嘴巴歪了。“什麼?怎麼又是鎮店之寶?剛我買的東珠你還說是鎮店之寶呢!”
小二忙得解釋道。“小姐,我們店裡就這兩件鎮店之寶!可巧!都被你們給買去了!現在再沒有鎮店之寶了!”
我心裡這個笑!我想,這裡的鎮店之寶,該屬這會說話的小二!
陳雋亭笑,“程程!你急什麼?!你跟大少奶奶是好姐妹!咱們又是在買定親的首飾!大少奶奶為了你這個妹妹歡喜,跟咱們把首飾換下,也不會不情願的!”
我心裡實在捨不得,又不好推諉。
子恆忙得一把搶回去。“這可不行!這是我送我娘子的!豈能與你們對換?”
胡程程走過來,一把擰我的腰,笑道。“哎呦!怪不得姐姐對姐夫這麼動心呢!原來咱們姐夫還真會體貼人呢!”
她這一下,哎呦,掐得我的腰啊!這死丫頭!老子本來就被康大少折騰得腰痠得厲害,她還掐我!
胡程程忽然指著那街對面的那賣紙墨的店鋪,叫道,“咦?你們看,那不是路捕頭嗎?”
☆、帕為媒
我轉身往那對面一瞧,果然是路清風!
而他身邊站著一人,那人是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只是麵皮白皙,額頭光潔,偏法令紋頗深,該是個心思縝密,精於算計之人。此人對著路清風,卻一臉討好似地正畢恭畢敬地說著什麼。而路清風的表情很是冷淡,甚至有幾分厭惡之色。
胡程程靠過來。“咦?那人不是靖玉王府的安總管嗎?”
我問,“那怎麼可能?你瞧,那人對路大哥,那樣恭敬,若他真是那的人靖玉王府的總管,又豈會對路清風一個小小捕頭,如此畢恭畢敬?!”
我說完,忽又想起,幾天前,路清風曾告訴我,他聽人說,我表哥正在靖玉王府裡做客。從前,他總能得到一些訊息。都是從他的那些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