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裡得到的。有些是縣太爺說走了嘴,他記下的。所以我當時,也以為這訊息,是他從朋友那裡得知的,並未太在意。若這個跟路清風說話的人,是安管家,難道,路清風與靖玉王府有什麼關係?
胡程程又看了看。“絕對不會錯的!這個安總管,我舅舅認識的!幾年前,靖玉王妃擺壽宴,當時,那果脯都是從我舅舅家定的!這事還是安總管他親自跑的腿呢!所以,我也見過他的!不會錯的!這也奇了怪了,那安總管平時可是老大神氣的,對人說話,眼皮子都往上抬的,鼻子孔哼哼。這怎麼跟路捕頭倒是這樣的客氣殷勤?這個路捕頭可倒真厲害呀!”
我心裡暗道。不是他厲害,或許,他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隱秘身份?他究竟是什麼人?我以往也一直覺得他有種高貴的氣質,並非他所說的什麼浪蕩孤兒。
我見那安總管走開了,便提步過去。
“路大哥!”
“小妹!你怎麼在這?”
“哦,我陪我姐妹在對面珠寶樓買首飾,就湊巧看見你在這。路大哥,剛剛那個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呀?”
“哦,不過是一個朋友!”
“朋友?我怎麼不認識呢?”
“我的朋友很多的,你不認識也正常啊!”他看著我笑了笑。
我也就不便再問下去。
“路大哥,你來這是要買些紙筆的麼?”
路清風突然窘了下,“啊,那個,嗯,是啊,正準備買些紙的。”
他話音剛落,從他身後傳來一聲溫婉聲音。
“清風!你在和誰說話呢?”
隨後,從路清風身後走出來一佳人。那佳人一身水粉色,面泛桃花紅,眉黛遠山綠,兩灣含情目,一對柳葉眉。身邊立著個俏麗丫頭,一身水靈靈的翠色,倒真像是給她主子小姐做綠葉呢。
我打眼一瞧,那不正是沈雲袖與她的貼身侍女鈴兒麼?!
沈雲袖一見到是我,臉上撲地就紅了。伶俐口齒也磕巴起來。“姐,姐姐。”
我笑,“哦!這回可是被我捉住了呦!”
沈雲袖紅著臉,彎下頸子,看著鞋尖。“姐姐,亂說什麼?我與路捕頭,也是正巧遇見的。”
我笑著拉起她的手,“妹妹,怎得又改口了呀?剛剛不還叫‘清風’呢麼?”
路清風笑道,“雲袖,算了,咱們的事,不需要瞞著小妹。”
沈雲袖不好意思道。“確實,若不是當初姐姐把我的那條帕子錯系在你的手上,或許,還沒有現在的咱們。”
我笑,“雖是那帕子起的頭,可也要你們有這個緣分啊!反正,我好為你們高興!雲袖,哪日你大喜了,可一定告訴我啊!”
沈雲袖的臉更紅了,點著頭。“定不會忘了姐姐的!”
我看了看路清風,“路大哥,今天也趕得巧,我和相公,還有四少跟我一個姐妹都在那邊珠寶樓裡,這時也近晌午了,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頓飯吧!那邊四少要定親了,這頓一定要吃他的!路大哥何不帶雲袖妹妹跟我們一塊歡聚一下?”
路清風剛要答話,只見沈雲袖低頭不語,偷偷地抓著他的衣袖,輕輕地掐了下。
我心領神會,該是人家兩人好容易有這個獨處的時間,畢竟那沈雲袖是大戶人家出身,叔父,嬸孃對她的管束都是嚴格的,就是那上街的次數也都是有規定的。即便是路清風,也不能總與她見面時間太長了。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小姐。跟我和胡程程這種從小就在世面上潑辣慣了的,是不同。
路清風笑道,“小妹,還是改天吧。雲袖要趕著回去,把這抄佛經的紙張給沈夫人送去。我待會兒衙門裡還有事要做。”
我點頭。“也好,你們忙你們的吧。那我這先告辭了,他們還在等我。”
胡程程見我歡喜著回來,便問我何事。我把路清風跟沈雲袖的始末都說了下,陳雋亭那邊不時地插嘴道,“路清風才跟她有正經的‘前情’呢!”
我啐他,“胡說什麼?!再胡說,拉你喂狼去!”
胡程程意味深長地望了子恆一眼。“姐夫呀!你還不趕緊地把我這素姐姐用鐵鏈子拴住了!你瞧瞧看,這要是朱硯博再回來,可就沒這麼風平浪靜了呢?”
我連忙瞪胡程程,胡程程也自覺多嘴了,忙得收住了,不再出聲。
而這時,子恆的眼神已經黯淡下去。我拉住他的手,捏了捏。小聲道。“幹嘛?你又小媳婦兒上身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