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個相似的悲喜劇。
莊齊心裡自嘲地笑,葉語鳶沒有察覺到莊齊語氣中的異樣,繼續說著:“那你還回來嗎?你不在大家都不是很放得開”
這話其實說得是有些問題的,因為莊齊本身不是個性格外向的人,特別是當上了副院長後,更是穩重內斂,不過這兩年,在葉振濤的教導下,他也學著真正向院長看齊,注重職場人際關係,因而醫生護士對他的評價都相當不錯。也只有莊齊自己知道,他骨子裡厭惡這種應酬。
他現在的生活,和從前設想的相差太對。仔細想想,當年他選擇醫學,只是因為在填報高考志願的時候無意看到餘聲的一篇作文,她說,以後想當一個醫生,治病救人,因為她父母就是因為生病而去世,她很難過,想這個世界少些人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餘聲一直是個善良的女孩,雖然不聰明。但也正因為她的不聰明,讓她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醫生,莊齊那時摸著她絨絨的耳朵,笑著和她說:“那你哥我代替你好啦。”
由那句話開始,他帶著最初的虔誠進入醫學界,第一次宣誓時的場景他永遠無法忘記,“健康所繫,性命相托。當我步入神聖醫學學府的時刻,謹莊嚴宣誓”
為了那一刻,他很緊張也很激動,在此之前對著餘聲練了很多次,她每次都是凝神認真聽,注視著他,小臉上帶著微笑,眼裡滿溢著對他的崇拜。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最了不起的人。
可是這些年他做的很多事,都與當年的誓詞違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六年前或者更早之前他就已經不一樣了,他早已經忘了對她的承諾,他很明白,自己唯一的期冀就是爬得更高,擁有最大的權利,最大的財富。
但這又如何?人不都是這樣的嗎?總會變的,因為這個世界在變,固守一隅的都是傻瓜,一輩子都不會有成就。
莊齊的嘴角彎了彎:“告訴他們,要吃什麼儘管點。現在不早了,我還有點事就不過來了,你招待大家吧,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