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村支書應有的待遇。
他四處轉悠了一圈,覺得很滿意,從酒櫃裡翻了一瓶白酒出來,往茶几上一擺,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始等。
他不怕田啟發不聽話,這小子性子多疑,遇事優柔寡斷總愛尋思個沒完。最主要的是,田啟發知道他跟楚春光有交情,雖然未必能摸透他跟楚春光到底處到什麼份兒上,可也正因為這個,所以肯定會乖乖的把人送來。
果然,他坐下沒多大一會兒,電話就亮了,正是田啟發打來的。
田啟發的口氣明顯有點氣急敗壞:“你特麼到底是招女人,還是選王妃啊,非得整短頭髮的麼?這大晚上的讓我上哪兒給你找去?”
王有才哼了一聲:“能不能長點腦子,長頭髮不會剪?忘了跟你說,帶病的最好,越花花的病越好,越厲害的越好。”
電話那頭果斷沒了動靜,半晌才問:“你到底想幹啥?”
“送禮。”王有才掛了電話,面露冷笑。他是真要送禮,送一份大禮給郝建洲。
那老梆子灌鄧連香酒,多半是想晚上摸進房來趁人之危,尤其是被他潑了一身魚湯之後,更會心懷嫉恨,一時拿他沒辦法,只能從鄧連香身上下手。要是沒有這一類的心思,他會從省裡跟到這兒來才怪!
至於開門的房卡,郝建洲要是連這個都弄不著,那乾脆找塊豆腐裝死算了。
王有才等的就是這個,要是郝建洲真那麼大度,沒來報復,那就算他揀著。
可如果郝建洲來了,那就是送票子上門,他有什麼理由不收?
看了看時間,他心裡盤算,辣椒油潑眼睛裡是很疼,但去了醫院也耽誤不了多大工夫,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來了,現在還不到九點,只要在十點之前準備好,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沒過多久,田啟發選的人來了,王有才仔細打量了她兩眼,人長的很漂亮,身段也算窈窕,頭髮是新剪的,果然跟要求的差不多少,看得出,田啟發的確是下了番心思的。
王有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趕緊給趕場費,少耽誤老孃工夫。”
王有才聽得一腦門子冷汗,這女人,脾氣很彪悍啊。
他眼珠一轉,從包裡摸出一沓票子來,在手裡拍打了兩下,那小姐眼前一亮,臉上頓時就笑了,媚笑。
“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這五千塊錢都是你的,可要是給我弄砸了,一毛也沒有!”
“行,您喜歡什麼花樣,人家都陪您玩個夠。”
“你到底有沒有病?”
“有。”
“你再說一遍?”
“呃,好吧,是林病、沒毒。”
“叫你來的人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最後問你一次”
“其實說的這些都有!”
明知她說的不盡不實,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開始按盤算好的佈置起來。
她按他吩咐,先喝了點白酒,又在身上抹了點,然後脫得溜乾淨,衣服扔了一地,背朝門口躺到了主臥的床上。
王有才把屋裡的燈全關了,只留客廳裡兩盞昏黃的壁燈,試了試,主臥門一開,剛好能看到人影,卻不至於啥也瞧不著。
弄妥這些,剩下的就簡單了,他躲進了對面的次臥,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趴在門縫裡盯著,現在陷坑已經挖好了,就看郝建洲往不往裡跳了。
兩個小時過去,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可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王有才琢磨著,難道是真傷到了那老梆子的眼睛,來不了了?要真是這樣,就只能跟楚春光聊聊了。電話在他手裡翻來覆去的折騰著,但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撥。
他困得腦袋直耷拉,正想撤走的時候,房門卻咔嗒一聲輕響,緩緩開了。
從王有才的角度雖然看不見房門,但是屋裡寂靜,聲音卻能聽得清楚。他心裡一喜:“老梆子,可算是來了!”
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門縫上,只見一個身材偏瘦,穿著西服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客廳,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正臉,但只看身形也能認出,來人正是郝建洲。
可郝建洲沒有奔著主臥去,卻衝著他所在的次臥來了。
王有才心裡一緊,這房間裡,連個衣櫃什麼的都沒有,如果郝建洲進來,那就糟了。
他緊忙藏到門後,踮著腳尖,身子緊緊貼在牆上,心裡暗罵這老梆子夠奸猾,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事先還要查探一下四周。
門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