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還要深遠,不知不覺中,做事帶有肅王的影子。世人皆認為肅王只是礙於命格方只能娶一妻,但其中情誼又有誰知曉?
既然強大如肅王都能只有一妻,他為何不能?
上次回鎮國公府,溫良難得地沒有和父親吵架,可能也是因為如翠現在懷孕,兩個男人都極為重視,所以並不想在這當口吵架,就怕嚇跑了送子娘娘,父子倆反而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
難得彼此都收斂了脾氣,所以這回溫良能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關心,雖然知道,但卻只覺得遲了,他已經長大成人,不再像小時候兄長母親相繼離世時的痛苦無助,父親當時一心只為保住鎮國公府,行事做風雖剛正,卻顯得冷酷不講情面,讓他經歷了難以想像的痛苦,一度恨不得父親死了才好。雖然現在得自父親的關心覺得遲了,但若他要關心,溫良也沒有阻止,只是明確地告訴他,他已經有妻子了,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就算了,別為這事讓即將出世的孩子怨上他這做爺爺的。
一句話讓鎮國公臉色青紅交錯,差點忍不住暴躁掀桌,心裡憋著一股氣實在是難受。他自是疼這唯一的嫡子的,想在只想補嘗他,可是若是真的補嚐了,就要得罪孫子的孃親——雖然鎮國公實在是不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為何會得罪三兒媳婦——可也不想孫子以後曉了事怨他。
所以鎮國公沒轍了。
如翠用帕子掩著唇咳嗽一聲,在他緊張地望過來時,笑得眉眼彎然,朝他伸出雙手。
溫良笑著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雙腿上,雙手環住她的腰肢,交握到她小腹前,低首在她仰起的臉蛋上蹭了蹭,那美好的觸覺讓他忍不住喟嘆出聲。許是小時候經歷了太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有時候也挺沒安全感的,這種時候就表現在對她的摟摟抱抱中,極是喜歡與她親密一塊的時候。
“溫大人,你對我真好!”如翠笑眯眯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夠又捧著他的臉親他的嘴唇,那優美的紅唇被她舔得紅潤潤的,像極了水蜜桃,害她真想直接咬下去,如此想著,等聽到他發出了一聲痛呼,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咬了,鐵鏽的味道在嘴中泛開,然後又開始害喜嘔吐。
溫良顧不得自己被咬痛,趕緊將一旁的痰盂拿過來放到她面前,嘆了口氣道:“你若是想咬我,也得等以後不害喜再咬吧,我不會跑的。”
如翠姑娘有苦說不出,只能抱著痰盂嘔吐。
這時溫彥平剛巧進來,看到如翠姑娘在嘔吐,馬上緊張地跳過來,問道:“娘,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啦?”
溫良臉色微變,耳根子有些發紅,直覺小彥平剛才看到他們親熱了,努力板起臉說道:“胡說什麼呢。”
溫彥平卻不怕他,笑嘻嘻地說:“難道爹你不清楚麼,娘這害喜也是有選擇性的,吃了不合心意的東西,做了不合心意的事情,就會害喜了。娘,你剛才做了什麼不合心意的事情了?”
聞言,溫良馬上黑了臉,瞪著義女,覺得這孩子就是上天派來克自己的,然後有些危險地盯著如翠姑娘,難道她吻他是不合她心意?
如翠姑娘有苦說不出,只能將剛才吃進的東西都吐了個精光,然後虛弱地窩在溫良懷裡,喃喃道:“我以後都不親你了”
溫彥平原是想過來尋溫良要幾張字帖練字的,此時見到溫良的神色不對,自家那二貨孃親還無知無覺,趕緊跑了,免得自己做了炮灰。
如翠整整靜養了一個月,一個月後胡太醫說已經穩定了,眾人才沒有將她看得那般緊,不過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
雖然溫府有喜事,不過為了讓如翠姑娘靜養,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溫府俱是閉門謝客,除了關係比較近的親朋好友,其他的拜訪一律被攔下來了,所以如翠姑娘並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正眼巴巴地等著她安完胎後開始見客,等發現如翠姑娘根本沒見客的意思,皆是抓肝撓肺,急得不行,只發另尋他法。
而這些天,突然頻頻有溫府的莊子及鋪子的管事上門來,就算如翠現在將俗事放下交給管家明叔代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現在並不是莊子一年一度收成報告,那些管事怎麼都上門來了?”如翠問道。
青衣正給她捶捏著雙腿,聞言忍不住一樂,道:“夫人,你可知這些管事皆是二十來歲,還未成親?”見如翠訝然,小聲地道:“聽說每回明管家與那些管事說事時,玉嬤嬤就坐在屏風後頭呢。”
這般暗示如翠終於明白了,瞪大了眼睛,“這是要為玉笙找夫家了?是不是遲了點兒?是溫大人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