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罷了。”季風紓的笑容,猶如碧潭裡的一朵幽蓮,“姑娘不瞭解墨淵這個人,他忍辱負重,步步為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三年,才有了今天。在下的意思是,他就算要找人替他演戲,也會找個聰明一點的,而不會是秋水宮的領主,因為這樣,一旦被認出來,他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點後路都沒有了。而在下所知道的墨淵,不是這樣的人。”
輕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她曾聽師父提起過墨淵這個人,略略知道他一些事蹟。此刻看到他雖然處於極不利的形勢中,依然淡定自若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人。犯這樣的錯誤,無疑是致命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高臺上,身為眾矢之的的墨淵依然面無表情地說,“大家都安靜安靜,聽我說。眾所周知,嚴鳳凰所為,是有辱江湖道義的行徑。且不論秋水宮的領主為什麼在這裡,嚴鳳凰確有姦殺少女的罪惡行徑確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有嚴鳳凰的供證還有霧柳鎮縣太爺等人為憑!”
“我本人,並不認為那些可以作為指證我的憑據。”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猶如晨鐘,振聾發聵。所有人都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老者站於人群之後,正緩緩地向人群前移動來。“我雖然跟著翠微去了蓮池,但是我並沒有做任何於她不利的事情,”他一邊說,一邊把身上的偽裝一點點卸掉,露出了他本來高大健壯的身軀,和陽剛的稜角,“這些日子,我總覺得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無論去哪裡,總是會有人比我先到,然後作出種種安排,讓我一步一步上套。我進了霧柳鎮的大牢,有人要殺我,而後我逃亡,每一天都在找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
輕塵很高興再次看見大伯,也很高興地看見事態正在慢慢地明朗。她更往前了一些,靠近人群,季風紓卻伸手拉住她,“姑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