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悅?!”臺下的春芳叫了一聲,踩著身前一人的肩膀躍上了高臺,“心悅,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少女本來已經要落下臺去,看到春芳上來,閃過了石安,幾步移到了墨淵的身旁,跪了下去,“對不起門主,有辱你的使命,心悅該死!”
情勢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站在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幾個德高望重的掌門人被公推出來,說是要將此事徹底弄個明白。輕塵站在人群之後,看得也是一頭霧水,“石安怎麼會在這裡呢?指揮使又是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女子的身份呢?”站在她前面的季風紓轉過頭來,“這其實很簡單,他之所以知道那個女子的身份,肯定是經過誰的授意,幕後調查過。而姑娘所說的近衛軍指揮使是朝廷的二品大員,石安在江湖上也有威名,人稱霹靂霸王,怎麼,姑娘都不知道?”
輕塵搖了搖頭,心中震駭非常。近衛軍指揮使,朝廷二品大員,想不到石安小小年紀,竟然是這麼大的官。她心中有個設想,如果是石安是朝廷的人,那炎上會不會也是?
高臺上的墨淵側頭看了心悅一眼,眸光中有些惱火,面上卻一如往常,“心悅領主,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記得我曾結交你,也不知道你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心悅看著墨淵,生生地癱坐在地上,喃喃地說,“您,這是要捨棄我麼?難道我之前對您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讓您保住我這顆棋子麼?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臺下的慧智方丈執掌言道,“阿彌陀佛,墨淵門主,事情發展到此,還請你給我們各大門派一個交代。這個受害的少女為什麼變成了秋水宮的領主?”
墨淵拂袖,“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這邊,輕塵嘆了口氣,“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看來這個墨淵不是什麼好人啊。剛開始,聽他說話的語氣就覺得這個人陰陰怪怪的。”退到她身旁的季風紓笑道,“我看墨淵倒像是真的不認識那個女子,那女子會這樣說,恐怕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輕塵反駁道,“怎麼能不認識?他剛剛口口聲聲說人是他救的,等到石安把那女子的身份揭穿,他又不認賬了!”季風紓伸手指著那邊的高臺說,“你先不要急,接著往下看。”
高臺下的眾人看到墨淵竟然翻臉不認賬,指責的矛頭紛紛對準了他。在江湖上素有正義門之稱的崆峒派掌門人率先開口,“門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秋水宮的領主會在這裡,而她又說這一切的安排與你有關?今天你要給個說法,否則難堵悠悠眾口。”
連城派的人也附和,“對,門主,要你給一個說法。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眾人紛紛附和,場上喧鬧非常。
墨淵伸出手,向下按了按,喧鬧聲消減不少。而後,他看向跪在一旁的心悅,“我幾時要你扮作受害的少女來這裡演戲了?你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一旁的春芳也說,“心悅,前陣子你向我告假,說是要出宮一趟,難道就是為了給這個墨淵賣命,奪盟主之位?你需要給姐妹們一個解釋!”
心悅悽哀地說,“春芳姐,我本來想要出宮調查宮主和嚴鳳凰一事,沒想到在路上被這個人抓住。他知道我是秋水宮的領主,就讓人糟蹋了我,還要我幫他演這出戏,不然,不然就殺掉我我實在是萬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求你不要怪我。”
春芳的聲音顯露了憤怒,她轉向墨淵,大喝道,“墨淵!你竟然敢對秋水宮的人下手,我饒不了你!”說話間,她已經一躍而起,凌空一腳直向墨淵的面門。墨淵後退了兩步,擺開迎戰的陣勢,春芳落地,自腰間拔出了軟劍。
墨淵道,“春芳領主,此事還沒有弄清,你不要聽信她一面之詞!”
“那我請你解釋,心悅為什麼在這裡,而她口口聲聲指向你,又是為何?難道她無緣無故的,要與你結怨不成?!”
墨淵望向心悅,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臺下有人立刻說,“怎麼,門主是做賊心虛,竟然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了麼?我看什麼嚴鳳凰玷汙翠微宮主,武林通緝嚴鳳凰,都是門主你一個人搞出來的事情吧?”那人說完,頓時得到了多數人的認可。場面一時有些混亂,金甲門的眾弟子連忙跑到墨淵的四周,把他嚴密地包圍起來,以防有人伺機暗算。
輕塵正待要看一場大熱鬧,卻聽季風紓說,“墨淵,不像是處事如此漏洞百出的人,那個心悅,他或許真的不認識。”輕塵不解,便問他,“大公子為什麼這麼說?也有可能是他沒有想到石安會出現,揭露了心悅的身份,然後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