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拔掉那姑娘嘴裡的布團。
姑娘早被嚇傻了,瑟瑟發抖,嘴張了張,出不了聲。
少主輕輕點頭,哦了一聲,依舊笑容滿面,一臉無害:“不知道麼?那隻好殺了你。”
長刀高高揚起。
“我答應,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
西川大嚷起來,生怕那刀落了下去,那種眼前一片血紅的經歷,她半點也不想再有一次。
少主扔了手中長刀,拍了拍手,彷彿撣掉手上的灰:“送她們下去,好生照看,以後要有什麼事,還有麻煩她們呢。”
“是,少主。”
侍衛快速的帶著人退了下去。
少主一幅早就瞭然於心的樣子,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到西川面前,笑著徵詢:“我們來商量下細節好不好?”
說是詢問,卻是自顧自地說了自己的安排。
西川只聽著就好。
和談之夜。
一眾將領齊聚等著。
邪氣的明國少主領著兩個護衛便登堂入室,帶著一貫成竹的笑,眉眼如狐。甩起披風,蓋在了椅座上,大氣入座。
風十里依舊清冷,也不廢話,揮揮手示意副將遞了和談書過去。
少主隨手翻了翻,扔到一旁,對上風十里瞬間陰沉的臉,笑得春風滿面:“素聞十將軍是仁義之師的統帥,該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
“什麼意思?”
風十里的聲音像是結了霜。
一個響指在明國少主的指尖響起,春風得意閣的姑娘們都被帶了過來,反綁著手,塞住了嘴。
“見面禮?”風十里挑眉。
明國少主笑,一個大男人卻硬是帶上了些撒嬌意味:“怎麼會呢?只是覺得和談太嚴肅了,要有些餘興節目才好玩一起看完如何?”
不待風十里表態,又是一個響指。
這次是西川。
勝雪白衣加身,在夜色的篝火下,甚是耀眼。
“十將軍,往這邊看,非常盛大的演出,千萬千萬不要眨眼。”少主扯高了一邊的嘴角笑,邪氣橫生。
一塊巨大黑布落下,出現火堆,上頭是搭起的木架子,離得不近不遠,火焰最高處剛好可以碰到。
風十里的眉頭皺了起來,黑夜果然是黑色最好的屏障,先到此地的他竟然絲毫不曾察覺。
西川被人帶到木架子上。
少主輕輕拍了拍手,兩個護衛過去往火堆裡扔柴火生起了更高的火焰,古怪的樂聲奏響。
西川款款邁開步子,在半空之中,夜風徐徐,火焰妖冶,勝雪的白衣在風中凌亂地飛舞著。
叫人挪不開眼。
少主好心提醒道:“十將軍,光看很沒意思啊,不如我們打個賭,你說,那火多久才能燒到異族少女那好看的腳?”
風十里的視線移到了西川的腳上,是光著腳丫的。
副將們擔憂地回望風十里。
“說,條件。”風十里簡潔明瞭。
“爽快。”明國少主讚賞地吹了個口哨,食指輕點被扔在一旁的和談書,“西岐之地,不商議,歸我大明。”
“不可能。”
“這是談不攏的意思嗎?”
“人我們要,西岐我們也不會讓。西岐一向是我們齊國的領地。”
“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呢,十將軍。”
風十里衝副將之一南澗點了點頭,南澗會意衝手下吩咐了句,不消一會兒,一群人被帶了上來。
顯然是從明國抓來的戰俘。
“我風十里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掉以輕心是對敵大忌。”
少主儘管還是笑著,但多少有些僵硬,對方手裡的都是軍中身居要職的人,比自己手上的一群軍妓要有用的多。
風十里也不糾纏,直接提議道:“一個換一個如何?”
少主極盡所能的笑,一掃邪氣,倒有幾分媚態:“十將軍有如此的雅興,我怎能不奉陪?老五,送幾位姑娘回去。”
護衛應下,上木架帶了西川下來,連著幾個被綁著的姑娘一起送到了對方的面前。
“十將軍定是不會食言的吧。”
風十里輕笑,氣息依舊冰冷,卻是所及之處雪霜盡化般:“那是自然。”
南澗不用吩咐便解開了綁著那些戰俘的繩子,恭敬的伸手做出請的架勢,嘴上低聲戲謔:“辛苦了。”
戰俘們的腳步微僵,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