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將軍”王副將跪伏在地,“末將一直對齊國忠心耿耿,十將軍千萬不要被妖人欺騙”
一眾副將之中忽的一個聲音傳來。
“不是吧,南面大營被燒的營帳,確實是原先存糧草之地,而且好像就是王副將輪到王副將負責。”
“只王副將知道地方的,被洩露出去,難辭其咎啊”
閣樓之上,閒言閒語頓起。
王副將直接晃了神,震驚的抬頭望著風十里:“十將軍?”
風十里淡淡的把目光落在了鬼面的身上,氣息一貫的冷冽,不言不語,淡定的很。
鬼面收了笑意,狀似無辜。
“王副將,急什麼,我也沒說是王副將,只是想問問王副將知不知道罷了,畢竟這裡王副將比較熟悉”
王副將抬眼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如來時,一襲墨藍色的長衫,半張鬼面,只露出一張嘴,一雙眼,嘴角總喜勾著,眼睛黑不見底。
“而且王副將又不笨,怎麼會故意在自己負責的時候下手燒糧草,不怕被懷疑麼?王副將,你說是不是?”
鬼面加深勾著的嘴角弧線,一雙眼卻是波紋未動。
王副將恨恨的瞥了他一眼,轉而對上依舊一派淡然的風十里,不由忐忑:“十將軍”
風十里淡淡道:“既然沒個定斷,王副將,本將就把這事交與你來徹查,務必把內鬼給揪出來。”
“末將領命。”
王副將這才起身。
取了軍師地圖攤開,風十里淡然著道:“先生既是對棧道有研究,不如先生重新擔任軍中軍師一職專門負責遼國可能修築的棧道之地如何?”
嘴上是詢問,語氣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能在十將軍麾下做事怕是沒人能拒絕的。”
鬼面微微俯身,施禮,半勾著嘴角,是應承下了。
眾人這才開始探討破遼國之策,對方佔盡地利,齊國要求在爭取奪得地利的狀況下,還要有其他的良策,方能制敵。
齊國已丟三個城池,不能再丟,而且要拿回來。
大漠黃沙。
一人一馬悠然自得。
鬼面奉命與大漠之中游蕩,研究地形,考量遼國最可能修築棧道之地。出了齊國大營,不一會兒人馬都消失在黃沙掩蓋之下。
“將軍,此人是否可靠,末將覺得還待商榷。”南澗不無擔憂,“據聞,王副將負責的糧草儲存之地,他斷可能從王副將那裡套出話來,他的謀略遠在王副將之上。”
風十里點頭。
“你和左將多加留意他,他新繪成的圖紙暗地裡都給排查清楚。”
南澗應下:“只能如此。”
那邊,鬼面出了幾處彎道,策馬進了一處戈壁,隱身在內,朗聲道:“既然跟來了,何不現身示下,我可沒有自語的習慣。”
一襲紅衫搖曳於烈烈沙塵。
分明是遼國的大公主。
“大公主真有閒情雅緻,這大漠黃沙的,大公主自小看到大,竟然還看不膩味”
鬼面嘴上戲謔。
“看大漠的雅緻倒是沒有”遼國公主起初還溫和的臉忽的轉了肅色,發狠地笑道,“不過,我倒是有想看看出爾反爾的叛徒嘴臉。”
“大公主說的叛徒該不會是說的我吧?”
飽含疑問的語氣,臉上的神情藏於鬼面之下看不真切,只一雙眼漆黑如夜,嘴角輕勾。
遼國公主收斂了笑,挑眉:“這裡還有旁人不成。”
“也是,否則大公主也不會現身了。”
言罷,鬼面迅速隱下勾著的嘴角,抿成一條線,眉眼間剎那冷酷戾氣起來,“大公主,還是不要現身的好,否則,誤了大事,大公主難保能擔待得起。”
“不要現身?若我再不現身,你預備把遼國怎麼樣?你知道這次大戰,遼國傷亡有多慘重?糧草存放之地你探不出,地形圖你倒是記的清楚,風十里可有封你個大將來做做?”
遼國公主直接翻了臉。
“小不忍則亂大謀,區區傷亡,算得了什麼。成大事者,必要以血肉之軀堆砌。捨不得餌料,怎麼釣魚?大公主該不會還蠢到以為世上真有姜太公不成如此畏首畏尾,何以得天下。”
遼國公主冷笑:“就怕你以小博大,到時候吞了遼國,我還被矇在鼓裡。”
聞言,鬼面笑出了聲。
“大公主大可放心,我對你的遼國沒什麼興趣。”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