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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地方,特請齊國風十里十將軍前去議事,道是能何談也不一定。

風十里下令,加緊各處的守衛,給囚禁之地放個迷霧彈。安頓好,才率了人馬前去“赴宴”,說是議事,其實劍拔弩張的架勢更甚。

去了半日,前方無分毫訊息傳來。

西川又去尋了軍醫,想要在請教些關於刀傷之類的問題,從營帳之後繞過去,途徑一色調稍暗些的營帳時,忽聽見悠揚的古琴聲傳出來,高雅清遠。

端了好奇,湊近。

內裡傳來清越帶著傲人的調調的聲音:“世人皆是愚昧,你若看不透,那你定不可能勝遼國,丟城池在所難免。”

西川微愣。

“抱歉,打擾到你了。”

營帳被掀起,出現個戴著鬼面的男子,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嘴和一雙漆黑的眼睛。

“女的?”

西川驚退了好幾步,定定心神:“抱歉,我我叫西川”

“西川?”那人抿著嘴角,挑起個笑意,“是十將軍身邊的那個舞妓?呵,這軍中倒也算是來了個風雅之人。”

“哼,一個風塵女子罷了,還非要安上風雅之名,別讓人笑掉大牙。”

營帳之內出來熟悉的聲音,老氣橫秋的,自持甚高,細聽之下分明就是那個被生擒的遼國鎮遠大將軍,不曾想是被關在一般的營帳之內。

鬼面男子放下掀起的帳簾,對西川道:“不過是個老東西,不用理。”

“哦哦”

西川點著頭,腦中一片混沌。

鬼面男子似笑非笑,站在營帳門口,也不說話,視線飄忽,沒一個定處。

有軍醫路過瞧見,趕緊著來叫走西川。

西川回頭看那人,他也在回看,荒漠之中總是沙塵多,瀰漫在眼前,堪堪能見到他勾著的嘴角。

軍醫營帳內。

西川有一下沒一下地幫著搗藥。

拉她回來的軍醫猶豫再三,才偷偷摸摸的過去,低聲道:“你是跟十將軍來的,所以不知道,他是王副將的禁忌”

“為什麼?”

西川不解,也學著他壓低聲音說話。

軍醫卻是不再說話,任西川怎麼問他兀自做事,就是不肯再多說。

後來,輾轉了好些人,西川才終於知道,不過也是個悲切的故事。世上能亂人一生的,除了權、名、利之外,也只剩情之一字。

說是一個本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遇上個性子外秀容顏端莊的女子,許下功名前程,當狀元及第,遊街之時,定是要經過她的家門口,挾了她私奔的。

可惜,有些事,明明都算好了,卻也是枉然。

女子被家中送進了宮,再也難相見。

彼時。

鬼面男子撫一把古琴,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絃,面上看不見神情,輕嘆聲,道是:“若能過好好日子,也便罷,就算是有緣無分。可她的性子,太外秀,後宮之中爭鬥厲害,她拼命置身事外,還是賠上了性命。”

西川就坐在他身旁,唏噓不已。

他卻是勾了嘴角笑:“誰說只女人愛嚼舌根的,這軍營之中,男子嚼起舌根來,也絲毫不遜色。”

西川頓時白了一張臉,踟躕著:“抱歉,我我”

“騙你的。”他淡淡道,手下換了首曲子,“也怪不得你身世悽慘,這般好騙,不騙你都不落忍。”

西川側頭瞧著他。

那個告訴西川那個故事的人還說,後來文狀元就棄文從武,硬是從殿前要了個軍師的位置去。

自他來軍營之日,便帶著鬼面,再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鬼面男子按下琴絃:“那群嚼舌根的有告訴你為什麼我呆在這營帳之內,現在的王副將還一提我便急眼麼?”

西川點頭。

朝廷派下來的軍師是有才幹,計謀亦是過人,更是與地形研究上有獨到的見解,很快就得到了彼時還是將軍的王副將的重用。

年少定是輕狂的,也頗有點不要命的意思,目空一切,彼時的王副將不止一次被他在眾將士面前罵得拉不下臉來。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多了,也就被關了這裡來。才幹什麼的,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王副將下了令,只說說,叫他想清楚,想清楚了就可以出去,繼續為齊國效力,建功立業。

“為齊國效力?”鬼面男子冷笑出聲,“怎麼效力,我為它賣命,它奪了我心上人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