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們奪回城池的最佳時機。末將請纓,與遼軍開戰。”
“小順子。”
皇上沒答話,叫了在旁服侍的小太監,“去把案上的兩封書函拿過來,給十將軍。”
“是,皇上。”
小太監快步過去,取了來,遞給風十里。
皇上緩緩道:“上頭那一封,是遼國派人送來的。近日遼國時局動盪不假,不過也漸趨穩定,朝中主戰派只餘幾位要員,現在是主和派把持朝政。遼國對於邊境的戰亂不堪其擾,決定與我齊國和談,由遼國大公主來和親,以求兩國交好。為表誠意,會獻上一座城池作為遼國大公主的嫁妝。”
快速看完,風十里不太相信:“依末將之見,遼國大公主不是會答應和親之事的人。”
“她確實是答應了,待我齊國派了使者過去細談後,不日便啟程來京。”
皇上淡淡道。
風十里多少是不願的,冷哼道:“遼國說戰便戰,說和便和。所謂誠意,不過是拿我齊國的城池作為嫁妝罷了,如此所為,談何誠意?皇上,就這麼答應不成?”
“遼國內政我們看在眼裡,我齊國的內政,他們又何嘗不是看在眼裡?若硬要開戰,不過塗添一個生靈塗炭。”
對上風十里疑惑的目光,皇上繼續道,“何不看看下一封書函,那是鬼面派人送來的。”
鬼面利用書信對皇上下毒一事,風十里聽左將說過。
見他看完,皇上自顧自說道:“當年,宮中一場內亂,為了讓你能平安長成,朕與你母后商量,將你交給老將軍。幸好,老將軍教你習得一身率兵之術,亦為齊國贏得不少戰役,朕深感欣慰你自幼長在戰場,與同齡人相比,少了焦躁,多了份沉穩,用在治國之上相信也會事半功倍太子之位”
“皇上,末將不過是一介將軍。”風十里打斷他的話。
少時,老將軍對自己嚴厲有加卻也恭敬的很,也對自己的身份懷疑過,不曾想有一天會有個皇帝告訴他,他是個太子。
皇上正色道:“你也是齊國的皇子,很快就是太子,接著是皇帝。”
“皇上子嗣雖然不多,但也有,風十里自問對皇位沒什麼想法,治國不是小事,風十里恐怕難成大器。”
“是因為西川姑娘麼?”皇上忽的轉了口氣。
風十里收斂眸光,一派的風淡雲輕:“末將說過,京都是個好地方,不過末將只適合戰場。”
定定地瞧著跪在下頭的人。
皇上悠悠道:“齊國少一個將軍,輸的是一場仗,而少一個皇帝,輸的便是整個天下。”
“鬼面有解藥也不一定。”風十里隨口道,神情不卑不亢。
輕笑出聲,皇上道:“十將軍想來知道朕中毒,就逼問過鬼面的,若是有解藥,十將軍早在見到朕之時,便拿出來了,何以等待此時。”
那日,風十里確實去找過鬼面。
鬼面嗤笑著:“解藥?我會留著解藥,等你們來搜麼?既然打定主意要他償命,就不會給他任何生機。”
“那齊國又當如何?”
風十里挑眉,“據聞,先生不是準備由齊國來給那位紅粉知己陪葬?怎麼收手,只要齊國皇帝一人償命?”
鬼面微怔,隨即勾了嘴角,卻是不再言語。
風十里分析之下,覺著許是因為西川也不一定。從前,於齊國無牽無掛,滅了齊國也罷。後來,識得西川,不自覺地為她留個安生之地。
見風十里久不應聲,皇上一時急切,怒極攻心,一陣猛咳,嘔血在榻,唇邊的血色襯得面色越發的慘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候在外頭的皇后,疾奔入門,扶著皇上,瞧著風十里的神情悲切至極。
她悽聲道:“風兒,難道你要你父皇和母后給你跪下,求你接下這江山不成?這齊國萬千黎民百姓的命可都拽在你手裡”
京都是個好地方,安頓了西川在此,本想著,許是會有戰亂息下之日,倒是還能瞧上一瞧西川。
若一朝為帝,西川怕是再無相見之日。
皇帝又是一陣猛咳。
忽的,門外傳來騷亂陣陣,幾個太監開了寢宮門窗,宮外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齊聲高呼:“請十將軍以萬千黎民為重”
卻是這步棋都走上了。
收斂下心緒,再抬眼之際,已經鎮定自若,不言自威,風十里朗聲道:“本太子初初上任,日後還請諸位多多扶持。”
文武百官叩首行禮,激動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