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亂走。既然郡主不知道,那就只能是郡主婢女做的。”
“南副將”
皇后沉下臉來,“這是本宮的寢宮。”
眼光落在風十里的身上,他聞風不為所動。看來是得到他的默許,否則區區副將何來如此大的膽子。
“懷疑郡主就是懷疑本宮,十將軍還要懷疑本宮不成?”
風十里淡然道:“請皇后娘娘恕罪,末將和南澗不過是懷疑一個婢女罷了,皇后娘娘無需緊張。”
南澗巧笑著,盯著流月,刀鋒在她的脖頸處壓著面板,緩慢地移動著:“如何?”
流月撲通跪在地上:“南副將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
“是麼?”南澗瞬間收斂起笑意,長刀高高揚起,揮下,“一個只會給主子惹麻煩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無用,不如一個死人”
“郡主救我。”
隨著流月的哭叫,長刀在她耳邊擦過,直直的劃破大門訂在外頭的柱子上,下一瞬,南澗已經身在外頭,攔在一個老宮女的面前。
“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才來就走,多沒意思。”言辭戲謔,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這調調,倒是深得明國少主的精髓了。
屋內的人匆忙出來,老宮女已經嚇得如一攤爛泥軟在地上。
風十里冷哼。
“原來京都已經富庶至此,連宮女都用得起如此精緻的髮簪。如此,外敵有何可懼!”
順著他的視線,地上赫然靜靜躺著一支髮簪,上頭精細的鏤空雕刻,分明是皇家之物,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第二十二章
皇后黑了臉。
郡主趕緊過去撿起,驚訝道:“咦,流月上次不說丟了髮簪,還以為被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宮女順手牽羊,怎會在此?”
老宮女張望著,求助之色溢於言表。
郡主皺眉道:“莫不是你這個宮女偷的?你好大的膽子,此髮簪是皇后娘娘賞賜之物,你個不長眼的也敢偷來人”
“慢著。”
風十里冰冷著臉,打斷了她。
南澗似笑非笑的出言提醒大家注意流月道:“這個時候再打眼色會不會太晚了。”
流月頓時僵在那裡。
風十里取過南澗訂在柱子上的長刀,橫在郡主脖子前:“我沒心思跟你耗。說,西川究竟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
郡主眼巴巴的看著皇后,希望得到她的援手,皇后卻是故意撇開臉,不去看她求救的眼光。
長刀微動,刀鋒已經切近肉裡。血順著刀鋒滴落下來,郡主直接崩潰大哭出聲來,身子止不住的抖。
平生絕是沒受過今日之苦的。
“說還是不說?”
風十里加重手上的力道。
郡主雙上攀上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染得一手血汙,哭喊著道:“是流月和這個老宮女做的,我沒過問。我真的都不知道。”
聞言,流月撲通跪了在地,抖如篩子。
竟然真的是郡主這幫人乾的,皇后滿臉怒容,沉聲道:“還不快說,等著本宮讓人用刑不成?”
“在在西宮的枯井裡”
老宮女說完,被風十里直接一腳踹到一邊:“帶路。”
狼狽的爬起來,快步在前頭領路,皇后指揮一眾宮女提上燈籠,跟著過去,又命人去請了皇上過去。
一路飛奔而至,尋到枯井,風十里推開蓋在枯井上頭的板子,輕喚西川,無人回應。南澗早尋了繩子過來,綁在風十里腰間,幫他下井。
腳踩在軟軟溼漉漉的水裡,抬手去拉西川,觸手之處冷得驚人,風十里心一下子涼到了底。
“西川”
風十里輕喚了數聲,她恍若未聞。
趕緊抱了她在懷,讓南澗拉兩人上去。緩緩上身之中,西川仍是渾渾噩噩的,意識迷糊,嘴上反覆嘀咕著。
風十里附耳去聽。
她說:“將軍在何處,西川便在何處。”
瞬間呆愣住,說不出話來。一躍身,出了枯井,抱著她往外衝,低吼著讓南澗去找大夫,對趕來的皇帝說找御醫的話充耳不聞。
皇上朗聲道:“十將軍,等你出宮找到大夫,西川姑娘可不一定能撐住。不如,讓御醫瞧瞧。”
風十里這才鬆動,跟著皇上,就近去了一處嬪妃的宮裡。
御醫疾奔而至。
診脈之後,斷言說:“西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