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他說了你犯傻,好騙的事,隨便提了提風十里。”
“是麼。”隨口回了句,西川面上看不出情緒。
說書先生忽的興致高漲道:“聽聞西川姑娘舞技傾城絕世,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開開眼界。”
“抱歉。”西川點頭致意道,“西川曾起誓,今生不會再為任何人跳舞,只十將軍一人。”
“世上沒了十將軍,你便不跳舞不成?如此暴殄天賦之事,你也做?”說書先生不悅道。
西川淡笑著:“先生可放心,西川不是有天賦之人,何來沒有暴殄之說。”
“誰是你先生?”
說書先生一臉嫌棄。
“此先生非彼先生,不過是說書先生的先生,若有冒犯,請見諒。”西川趕緊解釋。
鬼面勾了嘴角,戲謔道:“他那說書先生的名頭都是假的,不過是個畫畫的,擔著先生之名就心虛的厲害,你踩著他痛腳罷了,不必請他見諒。”
“什麼叫不過是個畫畫的?”說書先生一蹦三丈高,“我可是堂堂宋國御用畫師。”
“齊國宮廷畫師我都不放在眼裡,你一個宋國的”
鬼面沒繼續說下去,但那雙深邃的眼其中變幻的神色,實在叫人忍不住想狠狠揍上他一頓。
西川插話道:“宋國御用畫師怎麼會在齊國地界?還跟先生在一起?難不成是先生”
鬼面瞥了她一眼,懶懶道:“害死妖女的狗皇帝賠命去了,我若無心放過齊國,你以為你還會在這裡,風十里還會在朝堂之上?遼國亦是勉強,區區宋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幾句話,直接惹惱了說書先生,好端端的一張桌子被掀翻在地。
鬼面淡定自若,依舊勾著嘴角道:“不過是在齊國境內,畫的破畫,沒一張能賣出去的,就裝著自己是個說書先生,騙點錢罷了。”
“破畫?”
西川小心注意著說書先生的臉色,解圍道,“若真是如此,西川想先生定不會如此重視畫師的。”
畫師二字去的了說書先生的好感,面上起了笑意道:“西川姑娘可想作畫?一等畫一百兩,二等畫五十兩,三等畫十兩,絕對只賺不賠,童叟無欺,來一張如何?”
一百兩?五十兩?十兩?
西川算是知道為什麼沒一張畫賣出去的了,感情這不是作畫,是搶銀子。市面上畫一張畫,不過二三兩罷了。若說是名家傳世之作,許還過得去,不過顯然不是。
“西川自問不是畫裡的人兒,多謝畫師美意。”西川靦腆的笑了笑,衝外頭張望了下,起身道,“西川只想來瞧瞧先生,如今見先生安好,西川就此別過。”
“慢著。”
一聲大喝,西川堪堪轉身,還來不及抬步,便被說書先生給攔下。他的面上透著十足的戾氣。
鬼面拍案而起:“你倒敢攔人!”
“她是我宋國制勝的唯一殺手鐧,你道是我敢不敢。”說書先生身形不動,只冷著臉道。
未待西川回神,鬼面已經迎面一拳揮了上去,說書先生稍稍偏頭,堪堪避過,人卻隨著鬼面衝上來額慣性,往後退了好幾步,被鬼面壓在了牆上。如此一看,卻是西川進門前見到的情景。
那時,原也是為了此事動手的麼?
西川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先生,畫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別管。”
鬼面死盯著說書先生,惡聲回道。
被死扣住的說書先生倒是一點也不著急,一派安然,他冷笑著道:“你還真想娶她不成?”
“我的事也是你能過問的?”鬼面輕挑了下眉毛,卻被掩在了臉上的鬼面之下,除了冰冷的氣息,瞧不出端倪。
“你倒是對得起心心念念著你的妖女。不過,看上她的人可不少,白日在酒樓裡,那個該是明國少主吧,他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貨色,以一敵二,鬼面,你何來的勝算?”
西川扶額,出言問道:“等等,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面厲聲道:“叫你別管,沒聽到?”
“齊國和遼國和親,這局勢對我宋國可十分不利,隨國一向與遼國交好,這隨國有攻打我宋國的意思,難保齊國不會為了向遼國示好,就對宋國動手。想來,西川姑娘不會不知道,我宋國剛好夾在隨國和齊國之中,腹背受敵之事,還是及早防患於未然比較好。”
說書先生不理會鬼面,淡淡道。
“畫師想用西川來制肘齊國,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