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左成醒了嗎?”
左母一拍腦袋,笑道:“我都忘了,我回去叫他。”
“打電話吧”關敏垂著眼簾,“這樣快一些。”
關敏的公寓爆炸了,左成身亡。
左母呼天搶地地抱著左成的屍首痛不欲生,關敏抱著孩子站在一旁不聲不響,雙目赤紅。心中像是缺了一塊,狠狠地揪疼,令人憋悶的窒息在胸口翻騰,無意識地抱緊雙臂剋制寒冷的顫抖,直至懷中的小孩發出受痛的哭聲,她才回過神來輕聲安哄,一旁的護士遞過來一塊乾淨的毛巾:“夫人,節哀。”
哭了嗎?關敏撫上臉龐,滿手溼漉。可淚水像是流不盡般,越擦越多,關敏不覺痙攣了起來,呼吸急促、全身抽搐,慢慢地眼前的景象動了起來,像是移動的鏡頭由床頭轉向了天花板,意識渙散中,似乎聽到了護士的呼喊:“快叫醫生,死者家屬休克!”
關敏做了很長的一段夢,夢裡有多年未見的父親,已經離世的母親,小時候最喜歡的花裙子,暗戀過的鄰家男孩,然後畫面一轉,她看到了左成,依然俊美不可方物,站在校園外的柳樹下,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我是藝術學院研二的左成,喜歡你很久了,願意和我交往嗎?”關敏驟然驚醒。
出殯那日,天空陰霾,烏雲片片,像是積攢著隱藏的怒火亟待噴發,出席葬禮的親朋都穿著黑衣黑褲,表情落寞地看著左成的棺柩下葬,左母哭紅了雙眼,若不是關敏的扶持,怕早已支撐不住。
於是,塵歸塵,土歸土,往生者安寧,在世者重獲解脫。
翌日,報紙鋪天蓋地地報道林氏千金在寓所割腕自殺的訊息,據知情者透露,林欣與剛剛因意外身亡的畫家左成是一對情侶,兩人感情甚篤、如膠似漆,左成逝世,林欣傷痛不已,最終選擇共同歸去的方式祭奠自己的愛情,其志令人感動。於是,左成和林欣的故事在美術界被傳誦成為現代愛情典範,林欣的殉情給這份愛渲染上了悽美的色彩。
而這一切彷彿都與關敏無關了。一個月後,關敏接到旅遊局的來電,左成兩個月前預定的威尼斯之旅到日期了,對方來電確認一下,關敏撫摸著無名指上泛著一點焦黑的鉑金戒指,眼中淚光點點,深吸一口氣淺笑:“明天,兩個人,關敏和左成。”關敏給小孩起的名字叫左成。
又過了半年,朱建彰所在公司規模漸大,成功上市,他也由於業績突出,被提升為總經理。為了犒勞自己最近一階段的辛苦,朱建彰打算晚上出去獵豔。
依然是那家格調高雅的荷蘭酒吧,朱建彰那雙堪比雷達的毒辣眼睛立刻鎖定了站在吧檯的那位短髮高挑美女,雖然只是背影,卻身材修長勻稱,黑色短裙緊緊地包裹著翹挺的臀部,細窄的腰部柔弱無骨,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朱建彰眼神微暗地舔了舔唇,勾起嘴角走過去,用低沈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關敏轉過臉來,眼神迷離、粉面微醺,亮晶晶的嘴唇向上彎起,讓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輕輕地點了點酒杯,關敏笑靨如花:“好啊。”
看,誰離了誰活不了呢?
End
作家的話:
我知道好多讀者朋友看到這樣的結局會很不滿意,但文章的大體框架是早就決定好了的,我在鮮網上傳的都是經過簡單修改的章節,情節上與一開始的設想沒有大的出入。
其實我想講述的就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不可否認,當初寫這篇文章時心情一度鬱悶,好多不健康的情緒都轉嫁在了人物身上。我不懂愛情,或者說我的愛情觀是本質上是悲觀的,所以筆下的人物才會互相折磨,抵死糾纏。
我希望我的作品能給讀者留下點什麼,即便是怨聲載道,也說明大家看進去了,有對角色的期待,故而我想,怎樣才能令人印象深刻呢?那就BE吧,毀滅了美好才能深刻,不是嗎?
話說回來,這就是一篇文章,大家看了不要糾結,有句話怎麼說的,認真你就輸了,權當娛樂吧,反正是別人的故事。
最後,我要感謝一直以來支援我的讀者朋友,你們的不離不棄就是對我最大的鼓勵,黑色羅曼史完結了,還會有其他的故事,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援我。給各位送票票、追文的朋友三鞠躬,祝各位天天開心,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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