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時落在門掛的標識上!

標識著男洗手間的菸斗形狀門牌此時端正地懸在門當中。

好吧,是我輸了。

但他貌似也不能算贏,因為我是真的真的來不及再轉身去找洗手檯了!

幾乎沒有任何進食的胃在紅酒的蹂躪下已經到了極限,眼下是一點沒客氣地全嘔在那男人的西裝上!

我吐得七暈八素,遊魂似的被那陌生男人拉到洗手檯面前。他用厚重的大手很不客氣地在我背上拍了兩下,彷彿要倒乾淨我靈魂深處的所有骯髒酸楚。

終於直起快要嘔斷掉的腰,我伸手擦去眼角逼出的淚花。才聚焦起目光看清那位被我無情屠戮過的路人甲——

他三十左右的年紀,髮色是帶著點深栗色的黑。面容輪廓裡有典型東歐人的精緻與深邃,也有亞裔的柔和。他的眼睛透著藍灰色的,高挺的鼻樑是撐起整張臉上最有神韻的特徵。

他有著超脫一般的成熟和沉穩,至少在被我吐髒了一身的突發狀況下,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皺過一下眉。

出於設計師的職業習慣,我的目光在他衣著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那身藍黑色的修身西裝,光看剪裁就是出自頂級名家之手,此時妥帖地架在他頎長偉岸的身上。饒是被如此糟蹋過,還是透著一股不可褻瀆的王者之風。

“對不起”我尷尬地抱歉。

他挺起腰背的同時遊了下眼睛,唇角彎起一絲莫名的弧度,然後用淡沉的嗓音對我說:“沒弄髒你的婚紗就好。”

我還來不及體味他這句話裡的深意,就聽到身後一聲急叫——

“夕夕!”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沿著酒店的長廊放出迴響。能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還跑得跟蹬鷹的兔子似的人,也就只有湯緣了。

“你沒事吧,我找不到你猜想你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我沒事,吐了舒服些。”我搖頭。

“實在對不起啊,我朋友她——”湯緣向來以自己的身高傲視群男,真心很難遇上能讓她踩著高跟鞋還要以這麼大幅度仰望的男人。可寒暄還沒落地呢,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韓千洛?!”

☆、第八章 貌似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呵呵,湯小姐還記得我,深表榮幸。”韓千洛伸出手,與湯緣輕輕一握。

“您也是來參加婚禮的吧,剛才在禮堂上好像沒有見到您。”看到一向行事隨性的湯緣對他表現出相對恭敬的態度,我反覆在腦中搜尋也想不起來這個韓千洛到底是誰。

“我是剛到,路上有點事耽擱遲了。”韓千洛看看湯緣又看看我:“沈總的婚禮我豈能錯過?只是沒想到在這裡先遇上了沈太太。”

意味深長的目光掃描著我,他順手把我那還殘留在洗手檯上的婚紗飄帶輕輕挑下來:“婚紗是新娘的第一層靈魂,要愛惜它。”

我聽不出韓千洛話裡有沒有更深層的用意,只是恨不得笑出諷刺的眼淚。

婚紗?靈魂?

就算我穿著黃金甲鑽石鎧又能怎麼樣?在我丈夫沈欽君的眼裡,不過是一具不配得到愛的軀殼。

等韓千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我才轉過快要僵硬的脖子,對湯緣噴著酒氣說:“你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湯緣擰著眉頭,看失憶病人一樣看著我說:“韓千洛呀,朗寒集團的新任當家人,跟沈欽君和姚瑤是大學同校友。

七年前他們維洛卡斯商學院百年校慶的時候,你姐把我們倆也帶去了,咱見過他的呀。”

“哦,我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交情呢。”我木訥地揉了揉跳得脫疼的太陽穴,嚴肅地表示:一場校慶下來,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誰特麼記得他是梨子是棗?

如果一定要尋找記憶中最朦朧的一點印象——大概是我獨自坐在宴會角落的鋼琴前摩挲的時候,貌似有個混血帥哥過來與我合奏了小半段俄羅斯名曲瑪利諾之歌。

可惜對我來說,只要有沈欽君在的地方,其他男人就都是菜瓜。我真的不記得他了。

“校慶不是重點好不好!”湯緣把我摺疊幾下,塞進她的車後座:“一年多前那場經濟危機你總知道吧?當時趁著名揚股價大跌,朗寒集團增資二十一個億入股名揚旗下的高階奢飾時裝產業鏈。

收購了你爸爸手裡近三成的股份。現在一躍成為名揚集團裡繼你們姚沈兩家之後的第三大股東。

誒,我說你好歹也是名揚集團的少奶奶,公司的事能不能走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