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慧如蘭心又豈會不明白。”
她見慕容冰兒又欲飲酒忍不住一聲輕嘆,“冰兒可是想起舊事?”
作者有話要說:
☆、偷聽牆角
在慕容冰兒失神的一瞬間,她竟從慕容冰兒眼中捕捉到一絲濃郁的悲憤,那樣的感覺就如同她今日差點被夜幽溟強…暴一樣,確切地說那樣的眼神比起她的憤怒還要更加深刻。
蘇寒這顆被扭曲的心,此刻又迸發出好奇的慾望,想來發生在慕容冰兒身上的故事絕對精彩。
“你有養過狗嗎?”卻不想慕容冰兒突然如此問道。
狗倒是真沒養過,她緩緩搖頭問道:“蛇算嗎?”
“那你可否被自己養的蛇咬過?”慕容冰兒慵懶的撥弄著青絲,含笑地看向她問道。
花香蟲鳴,月下伊人。
然而即便是笑,她卻覺得慕容冰兒笑得比這蓮池水更加冰涼,泛起一絲苦澀。
“怎會沒有。”在第一次見到大黃時,就被它給咬傷,又想起剛才它做得的“好事”,蘇寒憤憤地說道。
“當時你是何感受?”
當時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大黃就跟死了一般奄奄一息地躺在慕岑手裡。
“害怕。”這是她第一時間的感受,蘇寒回憶起來輕聲說道。
沉寂了半晌,耳邊傳來慕容冰兒如裂帛般沙啞的笑聲,慕容冰兒並未忘掉在安華死之前看向她時震驚害怕的眼神,他大概尚不曾想到有一天會死在被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兒手中。
“真讓人心寒。”慕容冰兒悠悠說道。
看樣子慕容冰兒是誤會了她的意思,蘇寒解釋道:“我是害怕它死了。”說完話後,蘇寒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難不成她還能跟慕容冰兒解釋說,自己體質特殊亦能克毒又本就是毒,所以害怕大黃喝了她的血之後死掉嗎,正在她思索著要以怎樣的藉口解釋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響,酒壺被長袍掃落在地上,慕容冰兒驀地站起身匆忙離開。
“冰兒”
一陣勁風襲來,披在肩頭的廣袖長袍隨即滑落在地上,慕容冰兒踏過長袍,轉瞬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她這是怎麼了?
蘇寒若有所思地看向月牙白袍上被踩碎的紅梅。
“冰兒,你怎麼了?”待崔隱準備好禮物急急趕來的時候,只見她髮絲凌亂地蜷縮在角落裡渾身發抖地不停抽泣。
“冰兒”崔隱小心翼翼地喚道。心知慕容冰兒雖外表看似柔弱,但卻內心堅毅,這些年來不管慕容安華對她有多嚴苛,她都不曾因為委屈而落淚。
莫不是!心頭一沉,崔隱情急之下抱住她的雙臂問道:“冰兒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劍奴她,是我害死劍奴的。”她撲到崔隱懷裡哽咽著說道。
在聽到說出事的人是劍奴時,崔隱不安的心頓時平靜了不少,“劍奴她是否是被表叔”崔隱沒有繼續說下去,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劍奴定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死在了他表叔,也就是慕容安華手上。
懷裡瑟瑟發抖地女子哭聲更大了些,指甲已經深陷入掌心,崔隱不忍地將她手指掰開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崔隱是慕容安華在這世上僅剩的親人,所以這些年來不管崔隱如何挑戰慕容安華的極限,都不會受到懲罰。而她就不一樣,慕容安華雖從未懲罰過她,但卻透過間接的手段將她傷害得更深,就像這次劍奴的死一樣。
“冰兒,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這是在她及笄那晚崔隱對她許下的承諾,一起離開慕容安華,一起離開這淫…穢骯髒的碧水宮。
然而她終究未能離開。
慕容冰兒一走,她便趁著月黑風高,四下無人,迅速脫下衣衫鑽進蓮池裡,沁涼的池水惹得她一個激靈。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趁機離開這□糜爛的碧水宮,正當蘇寒準備望月感嘆的時候,便聽到假山背後有腳步聲響起。
該不會是慕容冰兒又折回來了?她想著立即將撿起池邊的衣衫,將整個人沒入水中。
“你我立場不同,我出手傷你也是迫於無奈,情非得已。”
藏在水裡雖聽到的聲音不夠真切,然而這女子的聲音卻脆如黃鶯,根本不似慕容冰兒那般沙啞。
這碧水後宮竟然會有其他女子?
那女子又繼續說道:“這次我可以幫你離開碧水宮。”
只聽對方冷哼一聲笑道:“我為何要信你?”
這冷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