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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我不想留在她身邊看她繼續做那些錯事,便提出相要回鄉。我從沒有打算要背叛她,她再如何不是,畢竟秦家對我有恩,可”

伊寒江已是猜到後邊,補充道,“可你知道太多了,秦蘭狹隘多疑的心胸是容不下你留在世上的,是不是?”

寒桑點頭,梗咽道,“好在年總管救了我,找了隱蔽的處所,我隱姓埋名才能苟且偷生活到今日。”

伊寒江也懶得再問她和年總管之間是否真有私情,才會讓年叔頂著那麼大的風險揹著秦蘭救下了人還隱瞞了這麼多年。方才口口聲聲夫妻的頭銜也不曉得是真是假,但這些都無關重要,她只想問,“你就不怨麼,沒想過去孔家告發她,給自己討回公道?”

寒桑身子一顫須臾又是搖頭,“人微言輕,我的話又怎麼會有分量。”

“現在秦蘭的孃家已經是西落的太陽了,如果這一次換我給你做靠山,讓你到孔家去和孔公晏道出真相,給自己出一口氣,你願意麼?”

年叔開口道,“王妃問的我們如實答了,做下人的本來命賤,誰想要我們做傷人的利器我們也只能一聲不吭的認命,王妃若是要我們到孔家去告發夫人,好讓孔大人一怒之下將她逐出孔家,我們會聽命。”

說得她好像是在以權相欺,在做和秦蘭一樣的骯髒事。但她本來就是骯髒的人啊,不做骯髒事不是更奇怪麼。只是這話裡的不忿倒是讓她聽出了他的不想去。

“別說得好像只有我一個恨秦蘭,你不也恨麼,不然也不會在她的胭脂裡頭下藥,還要我背了黑鍋。”

卷四完結第十五章 追溯(三)

年叔一怔,八成是想不到自己做得密不透風卻是還會被人知道。伊寒江試探道,“你們不想說的原因是不是和濂溪有關係?”

寒桑搓著手,呼吸的平順有些打亂,“我不曉得王妃在說什麼,只是既然事情已經過了多年,我已經不想再去追究。孔家如今好不容易才興旺了起來,王妃你又何必去打碎這樣的安穩。”

伊寒江莞爾,“你倒是知道孔家又是家門興盛了,是從年叔定期給你寄去的信裡得知的吧。”她將兩人從地上扶起,裝作了然於胸的口吻,“你們以為有心要去追查的事能瞞得多久?在胭脂裡頭摻的那點毒藥根本無心害人性命,老頭子、叔叔他們也有權知道。”

年叔道,“胭脂裡的毒粉的確是我下的,只是看不慣她為了攀龍附鳳對小姐不念一點母女親情,略施薄懲給小姐出了氣,也算是給王妃出了氣了,上一輩的恩怨,王妃何必再以此挑起軒然大波。”

“那麼難道你們隱瞞就能無愧於良心了麼?”

寒桑道,“我能單獨和王妃聊幾句麼?”

只見年叔雖是緊張的勸了幾句,卻沒有改變寒桑的決定,伊寒江笑道,“當然可以,即便是要聊到明日我都奉陪。”

趁著宮門未關,年叔和寒桑一身內侍的打扮出宮,分別時,年叔言辭懇切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孔府兩位小姐的命途竟和當初府裡兩位少爺的相似,都是因為同一個人人生髮生轉變。”

伊寒江心想不一樣,先不說當初即便叔叔早就對秦蘭情有獨鍾,她爹也沒那麼沒眼光看上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為此兄弟失和。

而她和孔濂溪,卻當真是為了一個男人而決裂,孔濂溪甚至為此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學了機關算盡,再給她個五年,孔家怕是又要出現另一個秦蘭。

年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孔叔繼再怎麼喜歡秦蘭,也不曾怨恨過孔伯彥,有的事或許多一些包容,結果會完全不同。你曾經對濂溪不也很好麼。”

“孔濂溪不是我叔叔,我也不是我爹,你舉這樣的例子實在是不恰當。快走吧,否則宮門關了。你們在宮裡多待一天,怕是要多提心吊膽一天。”

發生了今日的事,她猜想那年叔是不會回孔家了。“你若是走得太突然,老頭子怕會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發散人手滿皇都的找你。”

年叔道,“我已經留了書信了,孔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隱瞞了他那麼久實在對他有愧。至於我家小姐求王妃多多擔待,即便最後也求你留下她一條性命。”

她看著年叔擔憂的神色,竟有些將當日爹孃在皇都城門分別時的不捨和擔憂重疊,只是她說不出什麼保證,人生哪裡能如你所說的每一步去走。

而她現在不就正在對孔濂溪下手麼,再多漂亮的話都是虛偽的都是對那真摯的擔憂的不敬。

送走了人。夜色將她身上深藍的衣裙掩去,她正要轉身卻是聽到伊北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