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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伊寒江罵道,“狗屁,這樣叫善待麼,你連不懂人事的孩子都不放過,倒是做皇帝的料子。”夠心狠手辣。

景綿衍承諾道,“朕若是像故淵只是個王爺,自然能隨心所欲。但朕是皇上,朕有朕的思慮。朕不會傷害你們一家,日後凡是麒兒有的東西,昂兒他們三個也會有一份。”

伊寒江釋出冷笑,她可不稀罕。景故淵走到殿中央,行了君臣之禮,“故淵求去,望皇上成全。”

“宣州一事你功不可沒,朕知曉是你淡泊名利才沒有向朕領功,朕還知道是景馳拓在背後搞鬼,朕不能讓他危害江山社稷。”

景故淵淡漠道,“故淵愚笨,聽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若非要朕言明,那朕也不妨直說,你求去,可以。但你身為景家人,對景馳拓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也不該視若無睹。朵祗是怎麼瘋的?”他有意無意的瞟向伊寒江,暗藏了什麼心思無庸贅述。

伊寒江索性代他說得更明白些,“你是要景故淵為你清理門戶,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是吧?若是有一日這事被翻了出來,你倒是可以置身事外了,難為故淵要背弒兄的罪名。”

景綿衍笑著誇讚,“朵祗一事你不就做得很漂亮,朕想你自然有本事做的乾乾淨淨讓人查不出來。”

他是不喜歡伊寒江,但也不得不說她手段高明。找遍皇都男兒,也沒人能比得過她的本事,所以父皇后邊才開始以一個帝王的目光賞析這個人才。尤其後邊他病危,要將故淵託付給她時。

伊寒江笑裡藏刀,“皇上既然知道我有本事殺人於無形,竟是還敢和我們單獨相處,你也不怕我這個南蠻的妖女不懂禮數冒犯了麼。”

景綿衍泰然處之,“皇宮始終是朕的地方,朕若是有不測,大人或許能全身而退,孩子卻是沒有自保的能力。”

伊寒江只覺得心裡頭有怒火在翻騰。抓了她的孩子讓她投鼠忌器,即便她殺了景馳拓,他當真會放他們一家子走麼,只會把她和景故淵當作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就如卓耶嘛當初打過的主意一樣吧。

景故淵忽然道,“我弱冠時第一杯酒,是四哥教我喝的,四哥還記得麼。”他臉上閃過對那段歲月的緬懷,曾經像是華美的錦緞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卻始終留不住了。他不由的可惜,“只可以後來便再沒有機會和四哥把酒言歡了。”

景綿衍看著景故淵的神情,心中倒也升起了不忍。他始終是曾真心疼愛過這個弟弟。他喚來守在外頭不遠的太監,送上一壺桂花酒。“你若答應我,你我還是兄弟,隨時可以共飲美酒。”

景故淵徐徐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先飲為敬。“父皇從前一直教導,兄弟之間要相親相愛,不可自相殘殺。”

“父皇自己也是踩著兄弟的屍骨坐上了皇位,他該明白,在宮中很多事身不由己。”

“是啊,身不由己。”他幽幽嘆息。目光縈繞在金光燦燦的龍椅上,上頭的飛龍騰雲駕霧雕刻雕得是多麼的栩栩如生,他又倒了一杯酒。“不曉得如今四哥是否還願喝我倒的水酒。”

景綿衍接過那杯桂花酒,一口飲盡,“你既是喝了酒就表示答應了四哥了。”

景故淵面上沉痛,哀傷之色在深邃的眼中蕩起,盈盈間景綿衍記起年少時。他送給故淵一隻黃鶯,結果那隻鳥兒被關在籠子裡失了自由鬱郁而死。那時故淵看著那隻死去的鳥兒就是這樣的沉痛。

父皇說他心慈。心永遠比他們要柔軟,他卻是覺得這種人在宮中會過得很艱難。

景綿衍感覺有什麼自嘴角溢了出來,打在他那身威嚴的龍袍上,他低頭,瞧見那金龍的雙目有血在蜿蜒而下,好似血淚一般。

他伸手摸自己的嘴角,指尖都是鮮血,難以置信,“你,竟敢”

耳邊只響起父皇生前的話,故淵是最心慈的,最心慈的景馳拓對他做盡那麼多壞事,他始終念及兄弟情誼放他生路,可見這個人心軟不是做大事的。他一直是這麼篤定的。

景故淵指上的火珀戒指閃著暗紅的光澤,伊寒江方便才是看見他舉杯時摸了摸戒指才噤了聲。這酒是景綿衍吩咐親信倒的,又是親眼見景故淵喝下去,他怎麼會想到呢

“御醫。”景綿衍想高聲呼喊,嗓子卻是想被東西堵住一樣,一張嘴噴出一大口血來。

景故淵道,“我會好好教導景麒,至少不會讓他走你和父皇走的老路。”

陸庭淞和景馳拓自外邊走了進來,陸庭淞若無其事的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在恐懼中慢慢失去意識的皇帝,“羅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