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什麼?”景故淵微笑的踱步而來,景喬轉身瞧見他唇角破了一塊,脖子上還是遮掩不住的青紫印子,看著像是受了什麼酷刑。景喬也是成了婚的,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弄的。
伊寒江指景故淵,“我聽得他要娶朵祗氣得不得了,昨晚糾纏了他一晚。想到以後要和別的女人分一個丈夫,我怎麼能不好好珍惜能獨佔他的時光。”
景喬半信半疑盯著景故淵道,“寒江說謊說習慣了,我不太信,故淵你說,這事真的和她無關。”
景故淵面微紅,“五姐要我怎麼說?”
“”的確,她這個弟弟面皮薄又是識禮的人,他若是一整晚都被伊寒江強著行周公之禮,確實不好啟齒。含蓄問,“你一晚上都和寒江在一塊。”
景故淵理所應當的笑,“我與她是夫妻,夜裡自然在一塊。”
景故淵就頂著那些傷痕在園子裡陪著兒子玩了一會兒,不到一日便是傳起伊寒江手段狠辣,只因為醋意橫生竟對自己的丈夫行了整整一晚上不仁道之事。
繪聲繪色宛若親眼所見,更是有天馬行空的說法道朵祗那夜便是不小心目擊伊寒江實施酷刑的過程才被嚇傻的。
府裡的丫鬟們見到她是頭低得比以前的更低,就怕不小心瞄上一眼,也會遭來打擊報復。
她本就是皇都城家喻戶曉的人物,如今是名號更響。如她當初所願成了人人眼中的女魔頭,而對儒雅和善的景故淵卻是深表同情遺憾。
伊北望極為無聊的為這傳言半夜翻牆來笑話她,被她扔出了牆外喂蚊子。
於是這幾日每到夜裡總愛瘋狂的蹂躪景故淵身子,她都被傳成了這樣,當然要做名副其實的事,與他膠合的唇總是深深淺淺的的吻著,一而再的咬他嘴上的傷口,讓它好不了。
“你要怎麼補償我的名聲?”雖然她早就沒有這東西了,還是這般的問他。
景故淵笑道,“我已經把一生一世賠給你了,再賠也只能用生生世世來抵了。”
她側躺在床上支著腦袋考慮了片刻,“好吧,勉強接受。” 枕到了他的金絲軟枕上,手指描著他月牙般彎起的嘴角,瞄到他的傷口時,眉目顯露歡愉,這是她的印記,人人都看得到,便是人人都知道這是她的東西。“你那四哥未必會信,不曉得後邊會不會還有麻煩事。”
景故淵道,“我只要你和昂兒昱兒晏兒都開開心心的,其他的你不必煩憂。”他目光堅毅,低聲喃了一句難得連她也聽不太懂的話,“我說過沒有下一回了。”
卷四完結第四十七章 現形(四)
林府送來一封信,伊寒江本是好奇想偷看,但見景喬已經是整個人愣住,想著就算自己此時伸出五指在她眼皮子下晃,她也未必有反應,也就乾脆走到她背後去看個光明正大。
信的開頭便是休書二字,這會兒連伊寒江自己也詫異了,她看得出林邈對景喬用情不淺,只是這兩個人情路坎坷,還真不是一般人走的。不會是因為景喬的冥頑不靈氣得不輕就索性放棄了吧。
伊寒江問,“林邈呢?”
送信的小廝道,“大人已經辭官離開了府邸,只吩咐小人把這份信送來,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了。”
所以她才會勸景喬要回去看看,別一直待在湛王府不聞不問,哪怕是收買一個下人十二個時辰盯著林邈的動向,通風報信,也好過如今林邈辭官,她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即便是要找人算賬,也已是為時已晚。
景故淵柔和的問,“五姐捨不得麼?”
“我哪有捨不得,這樣很好啊。我與他本就不是郎情妾意,他把我休了才能去找一個兩情相悅的女人,我也不用再一直覺得欠他什麼。”
景故淵嘆息道,“不是捨不得,為什麼要哭呢?”
信紙上的字跡被眼淚暈開,漸漸模糊,景喬摸上自己的臉,摸到一片涼意這才發現自己果真是哭了。她哭什麼,她該高興才對,她一直覺得林邈對她無私的好壓得她喘不過氣,才會躲到湛王府來的。
維繫這段姻緣走下去的是仇恨,她曾想過等她報完了仇總要放林邈自由的,除了她的身份他對她的經歷一無所知,他不過是一個因皇命而被迫接受了一個有汙點的女人的可憐男人。
景故淵坐到景喬身邊,“你已經讓自己在仇恨裡活了那麼多年,難道要打算下半輩子活在後悔裡麼。五姐。懷念一個人不是像你這樣糟蹋自己。”
“我自己已經活的不痛快了,何必拉著別人和我一起傷心難過。”她到現在依舊放不下過去的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