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身體上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那不是幻覺,那條尾巴隨著言葉的動作而不斷搖擺,恍惚之中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眼前浮現花瓣漫天飛舞的畫面,很快又霧氣迷濛,好像回到了那個溫泉旅館裡,一切像是有誰引領一樣——
腦中浮現出一幕幕陌生卻又熟悉的畫面,他看到自己被按在地上,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斷挺動,抽動性器在他股間進出著,他好像在哭,但耳邊卻只有男人的喘息和野獸的嘶吼——
顧言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言葉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在他身體裡抽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
沒回答,顧言雙眼裡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腦中的畫面和記憶中消失的部分慢慢重疊——他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被侵犯的畫面,直到身上的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銀白色的、巨大的——狐狸。
一如他在夢中見到的,通體銀白、紅色的眼睛,趴在他身上繼續剛才的行為,進行驚悚的人獸交合——巨大的性器捅進身體,耳邊幾乎能聽到皮肉撕裂的聲音,四周瀰漫著血腥味,讓人隱隱作嘔——
“顧言?顧言,怎麼了?”言葉拍了拍顧言的臉,他失神的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半晌後,顧言把目光緩緩移到身上的男人,怔怔地說:“你是——那隻白色的——”
言葉愣住了,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在頭上。
四周空氣像是凝結了一樣,兩人都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
言葉覺得顧言的眼光就像揭掉了他的一層皮,讓他連骨子裡的東西都暴露在空氣中。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的性器甚至還在顧言身體裡。
眨了眨眼,顧言像是終於回神的反應過來。他讓一頭野獸上了!他還變成人接近他,讓他給他生孩子,但自己還是——
想到男人的東西還插在自己身體裡,他胸口突然一陣抽痛,猛地推開身上的人,翻身趴在床邊吐了起來。他這一天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幾乎都是胃液,一陣陣乾嘔的聲音更讓人心驚。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言葉原本心裡的愧疚一點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異樣感覺化成冰冷的怒意顧言覺得他噁心,明明說過不在意他是什麼,卻在知道他的原形之後噁心的想吐。
他忍不住無聲的冷笑,覺得這一切,包括感情,還有他們兩人都是那麼諷刺。
“你再噁心也沒有用——”儘管這可能只是他一種惡意的揣測,但他無法讓自己冷靜,更無法停止他將出口的話。
言葉俯下身靠在顧言身後,聲音裡帶著讓人發寒的笑意在顧言耳邊說:“你跟我做過那麼多次,大張著腿趴在床上讓我操到射出來,屁股裡都是我的精液的樣子你應該記得很清楚。”
顧言一言不發地盯著地面,整個人都在發抖,言葉的語氣太陌生,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憤怒還是恐懼。
“你這飢渴的屁股夾得這麼緊,一次次的叫我插深一點,難道你都忘了?”一陣輕笑,言葉伸出一根手指探進顧言的後穴,前不久才射進去的精液從紅腫的穴口被擠了出來,發出淫靡的聲響,顧言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趴在床邊像只被綁住後腿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那渾身顫抖、倔強卻脆弱的模樣令言葉愣了愣,他似乎終於找回了一點神智,把手指抽了出來。良久之後,他俯下身在顧言耳邊說了聲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顧言沒有出聲,只是抖得不那麼厲害了,但仍沒有要轉頭面對他的意思。
也許他還應該再說點什麼,就算顧言不想聽,但他發現自己以前在床笫間常說的那些話,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哪怕是解釋些什麼。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抱著顧言,直到他不再發抖,用身體告訴他不要害怕,他不會再傷害他。
至少他現在明白顧言對他來說是真的不同的。
第十章
那天晚上言葉摟著顧言一起睡,幾乎整夜都沒有分開。但兩人都睡得不安穩,言葉醒過來好幾次,看到顧言閉著眼靠在他胸前,眉頭微微皺著,可見睡得並不好。
輕輕揉了揉顧言的額角,他想,等天亮了之後他要向顧言道歉。
但等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卻已經沒有顧言的影子。那瞬間,言葉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樓上樓下找了一遍沒找到人,回到臥室,伸手摸摸床單,已經涼透了。
淩亂的床單上還沾著昨晚留下的痕跡,像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