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跳,看向外面瓢潑的漫天大雪,不知道它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立刻將小白撿起,帶回屋裡給它療傷。
褚辭不知道它為什麼回來,回來幹什麼,明明雪山不適合它,在這裡也沒有自由。
但他大概明白了小白目前只想待在這兒,其他哪兒也不想去。
無奈只能將小白留在了身邊。
每天喂點吃的喝點,看它成天在籠子裡蹦蹦跳跳,偶爾開了鎖鑽出來跟那群兔子窩在一起。
褚辭也不管了,隨便它作妖。
但它挑食,也不吃人界特製的鳥食,就喜歡在他吃飯時守在一邊,等著他給自己吃飯夾菜。
褚辭只好給它準備了一個小碟子。
還得觀察它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不然這傢伙寧願去跟兔子搶吃的,也不願意吃他做的,大晚上餓昏了還會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真的煩。
拂華時常來看他,看著滿屋子亂飛的鳥,揶揄道:“褚辭,你這滿屋子的玩意兒,養得過來嗎?招搖不嫌你偏心啊?”
“特別是這隻鳥,小不點一個脾氣還大,逗它兩下還啄我。改天給它扔出去,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等褚辭幫忙,小白立刻飛過來爪子給他臉上來了兩下,又踩在他腦袋上啄他腦門。
氣得拂華哇哇叫,一下子把它關進了籠子裡。
褚辭就在旁邊笑。
那天晚上兩人又喝醉了,褚辭暈暈乎乎地趴桌子上,親眼看著撬開了鎖溜到面前的小鳥。
鳥喙伸進沒喝完的酒杯裡,砸吧砸吧兩下嘴,喝得不亦樂乎。
褚辭低聲笑,恍惚間又出現了錯覺。
他緩慢伸手,觸控上小白的腦袋,指腹在它腦袋上很輕地揉了揉。
小白轉頭,撲稜著翅膀啾啾兩聲。
蹦蹦跳跳過來,毛絨絨的臉蹭了蹭男人的鼻尖。
褚辭幻覺更深了,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少年,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攥住,疼得他熱淚盈眶。
好疼,好疼。
好疼。
褚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