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了想。
“七皇子雖然是宮女所出,自幼在行宮長大,無人管教,但他秉性純良,比起朝中人的那群爾虞我詐,是難得的一股清流。”
“若是陛下想重用七皇子,也不是不可。慢慢培養成自己的人,日後定堪大用。”
祈綏裸露在外面的手指凍得有些僵,他往暖裘下躲了躲。
神情不甚好看,“純良有什麼用,當那群活了幾十歲的老東西都是吃素的嗎。也才十六歲,跟當年朕登基時一個年歲。”
“……”
劉公公眉心一跳,隱隱猜到點什麼。
轉念又覺得自己猜錯了,不敢往下細想。
“攝政王離開許久,他先前積攢十幾年的根基也逐漸分崩離析,現如今他的勢力盡在陛下掌握之中,陛下不必再擔憂。”
祈綏沒吭聲,眸色晦暗幾分。
劉公公汗顏,語無倫次道:“陛下不要埋怨自己,你做的很好了……”
祈綏瞥他一眼,鼻腔裡冷哼,“朕埋怨自己做什麼,朕要埋了別人。”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城牆下咻的聲,突然升起一束絢爛的煙花。
在半空中轟的聲炸開,火星子噼裡啪啦的四濺,嚇得祈綏連退了好幾步。
城牆下立刻響起侍衛的阻攔,“誰啊!不是說了不許在宮門口放煙花嗎!去去去!”
“大過年的,誰吃撐了沒事兒找事兒做?”
祈綏這會兒心情本就糟糕,被這麼一鬧火氣更是上頭,倒要看看是哪個沒長眼的,不是寫著有牌子了嗎!
嚴禁在城門口放煙火,違者罰款一百文!
一轉身,沿著石階飛快地跑下城樓。
“陛下!陛下!”劉公公在後面追著喊。
這場雪來的突然又漫長,連著下了快有小一月,上京城的角角落落都是一片霧茫茫的白,涼氣襲人。
祈綏身上暖裘厚重,黑天又看不太清,下石階時跑得太及,一個沒注意腳下突然打滑!
“臥槽!”
使出神力的瞬間,比這更快的是迎面而來的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