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救下了一個少年——
一個跟迦南長得一模一樣的苗疆少年。
可他不喜不怒,瞳眸渙散,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被人操控著意識。
隨即,一顆銀鈴放進他的掌心。
現在想來,苗疆位面之所以會是廢棄位面,大概這個位面從一開始就不隸屬於天道管轄。
——他有屬於自己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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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綏大病了一場,連著幾天躺在床上暈暈乎乎地睡覺,不是發燒,也沒有太明顯的病症。
就是神情病懨懨的,不分白天黑夜地睡。
也不跟迦南說一句話,無論他怎麼哄。
這天晚上祈綏精氣神稍微好了點,迦南進屋裡的時候他正靠在床頭啃桃子。
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眼珠子盯著門口的人不轉,“看我幹嘛?幾天沒做憋死你了?”
嘖,還會罵人。
迦南鬆了口氣,端著手裡的飯菜走過去。
“桃子太硬,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我給你做了溫和的粥,來嚐點。”
祈綏坐在床上不動,迦南就端著粥走過去,勺子舀起往他唇邊送。
“來,多少吃點。”
祈綏抿著唇,臉色看著比先前好了點,慢吞吞地嚥下,皺起眉。
“這麼淡?我想吃辣的……”
“過兩天。你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飯,胃受不住,到時候再給你做好吃的。”
祈綏這才不情不願地嚥下。
迦南剛要給他喂第二口,他立刻道:“我明天要去找賀滄,你在家待著。”
“你說什麼?”
少年手一僵,捏著勺子的手收緊,眼眸中的溫柔被震驚替代,“你剛醒就要去找賀滄!?”
“我去找他怎麼了?”祈綏反問。
這兩天賀滄有來找過他,但因為他病了,被迦南一直拒之門外,都沒見著。
他現在狀態好了些,剛好也有事相求,憑什麼不能去?
迦南神情不爽,手裡瓷碗的溫度稍燙。
他冷冷道:“不許去,把病養好。”
祈綏剛緩過神,不想和他吵。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輕嗤道:“你搖一搖腦袋,看看有沒有大海的聲音。”
迦南一聽,胸口堵著的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
索性破罐子破摔,“行啊,你去找他,你跟他一起走!別管我的死活了,別他媽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