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面無表情,“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我無理取鬧?”迦南哽住。
誰家媳婦兒一醒來不跟自己老公甜甜蜜蜜地溫存一下,而是千方百計地想著去找別的男人?!
天理何在,人情何在!
迦南咬了咬腮幫子,後槽牙都快碎了!
他隱忍道:“你之前不是說愛我嗎?你就這麼愛我的?我看你更愛那個賀滄!一天到晚賀滄賀滄,他給你下蠱了?你這麼惦記他?”
一天到晚作作作,不作是不是會死啊!
祈綏氣得牙癢癢,恨不得pangpang給他兩拳,但真打起來,自己現在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皮笑肉不笑,呵呵道:“我他媽當然愛你,用一句話形容你就是,人面不知何處去!”
不還是在罵他。
迦南反應過來,“你為了賀滄跟我吵架?”
“……”
祈綏眨眨眼,哪有咦?
迦南被他整得窩火,手裡的碗不客氣地落在了旁邊的木桌子上。
“我這麼大個人你是看不見嗎?一天到晚賀滄賀滄賀滄,非要我學電焊,才能在你眼前一亮嗎?”
“……”
祈綏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沒精力跟他瞎掰扯,擺擺手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別轉移話題,我說不許去找賀滄就是不許去!你前幾天出去一趟蔫成這樣,這回說什麼都不許去了!”
再去一趟,人不還得成骷髏架子了!
迦南一副死活要把他摁在家裡的架勢,敢說一個不字就敢直接上手。
祈綏不服,卯著勁兒跟他剛。
“你以為你關得住我,我可是神……”
“我看你是個神——”
話說到一半,迦南及時止住了嘴。
懊惱地捂了捂臉。
——不能懟不能懟,自己的媳婦兒不能懟。
迦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道:
“過幾天就是苗疆的祭祀了,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和你一起走嗎?我答應你,我們一起走。”
“哦。”
祈綏心不在焉地斂下眸,指腹摩挲著手裡的桃子,“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還有些事沒辦。
“……”
迦南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又堵又悶,被折磨得快瘋掉。
他撇過臉去,言語間顯得有些無奈和侷促,“那你去找賀滄做什麼,我明天陪你去好不好?”
為什麼不讓他跟著,非得兩人私會。
他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祈綏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和你說。”
迦南乖乖湊了過去,以為能聽到什麼好話。
祈綏開始確實在示好,捧著他的臉在上面輕輕點點地吻了好幾下,乖得很。
下一秒,“你牛逼你第一,你在海里開飛機。”
祈綏:“有本事試試,看你明天關不關得住我。”
“祈綏!”
迦南怒極,死死捏住他的腕骨,眸子裡盛滿了將升的火。
“別跟我耍心眼子,明天就給我好好在家裡待著,哪也不許去!我今晚就在這兒守著你!”
迦南說到做到,直接抓來旁邊的一條凳子坐下,雙眼瞪大,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方向。
像極了黑貓警長上山坡。
祈綏:…………
他表情鬱悶。
幾次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索性懶得解釋,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抓起被褥就躺了下來。
腳伸出吊在了床沿邊,使著壞在空中一晃一晃地搖,有節奏的,吊腳樓外都是銀鈴的鐺鐺聲。
迦南冷臉,“不許搖,你要跟賀滄鈴聲傳情嗎?我還在這兒呢。”
祈綏無語,“我就搖,有本事給我解開。”
“不解,少騙我,你最會騙人了。”
他睡了幾天,這會兒活力四射,精神得很。
迦南就不一樣了,這幾天忙前忙後的,焦慮得像查分數前一秒的高考生,心力交瘁。
靜謐的夜裡,鈴聲一搖一搖地晃,就像首催眠曲,後半夜時他眼皮逐漸沉重。
出去拿冷水潑了把臉,又回來繼續盯著祈綏。
綁又綁不得,罵又罵不得,要是一個不注意人又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