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道:“你自己也看見了,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行,說了等以後等以後。我們保持距離。”
蘇瑤的問題暫時解決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他。
跟俞池私交過密,保不準哪天就有大問題。
“哦……你的意思是,等父母老了,不管事了,你到時候再好好補償我是吧?”
俞池凝他,語氣帶著自嘲,慢悠悠地重複了他先前說的話。
祈綏不吭聲,現在哪哪都不舒服,心頭更似有巨石般的千斤重。
深呼了一口氣,索性背過身去不看他。
俞池微哽,“綏綏,你喝醉了嗎?等你酒醒,我們再說這件事吧。”
“沒醉。我們都冷靜下吧,考慮清楚。”
說完,祈綏順著身後的牆壁蹲下。
身上的外套把自己蓋住,腦袋藏在下面,周遭黑漆漆的一片。
俞池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一步。
鼻樑的疼似乎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喘不上氣,只能學著祈綏的樣子沿著牆壁滑下,偏過頭看著他的方向。
兩人相隔了幾米遠,沉默得不能再沉默。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
像是在賭氣,也像跟自己較勁兒。
周清見狀也不好插足,回家後就各回各的屋。
俞池去廚房煮了點醒酒湯,上樓敲響祈綏的房間門,一直沒人來開。
擰了擰門把手,被反鎖了。
“綏綏,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出來喝點,宿醉明天會很難受。”
門裡面還是沒應。
俞池以為他不想見自己,把東西放下便離開了。
不,沒完全離開。
他躲在牆後邊觀察了很久,都沒見人出來。
一直到後半夜人都快睡著了,還是沒動靜。
最後,他靠在牆邊睡了一夜,隔天早上醒酒湯還好端端地放在門口,動也沒動。
俞池以為他太困了還在睡,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去敲響房間的門。
“綏綏,別睡了,起來吃飯!做了你愛吃的菜,再不醒我都吃了!”
連連敲了兩分鐘的門,都沒人來開。
等俞池反應過來,找來鑰匙把門開啟,屋子裡早就空無一人!
存錢罐被敲碎,拿走了裡面所有的現金,只留下幾個不值錢的鋼鏰兒。
行李箱不見了,衣櫃也被翻得亂糟糟的,床單被扯走擰成一團麻花扔在了地上,窗戶大開。
媽的,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