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二郎腿高高翹起,看著面前猶如螻蟻般狼狽的男人,心中得意更甚。
“傅崢,你也有今天啊?”
傅崢唇角有淤青,是剛剛段譽手底下的人打的,他像感覺不到疼,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段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眾人見他這樣樂得不行,就跟喪家犬一樣。
“傅崢,枉你以前那麼清高,再看看現在,你的骨氣是被狗吃了嗎?”
明知道他們在故意刁難他,居然還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真沒見過這麼能忍的。
“這樣,看你端酒也挺辛苦的。你叫聲爺爺來聽,我就給你點小費怎麼樣?”
說著,那人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紅票子。
照著傅崢臉上便是一揮。
“譁”的聲,地上全是錢。
傅崢沒躲,鈔票打在臉上撒了一地。
他平靜地垂著眸,喉嚨裡滾出無聲的笑意。
“幹嘛呢你,對我們傅公子客氣點。”
段譽這時站了起來,走路姿勢有點扭曲,輕蔑道:“人家現在啊,可不一樣了……”
那人領會,發出“哦——”的一聲長音。
佞笑道:“也是,畢竟攀上了我們祈小少爺,跟男人做很爽……”
話音未落,包廂大門被猛地推開。
在場人怔住,愣愣地看向門口倚著門框的男人。
祈綏雙手環胸,氣焰極度的囂張,口吻卻親和,“不好意思,剛剛路過,你們是在說我嗎?”
那人懵圈了,祈綏怎麼會在這兒?
傅崢眉心微挑,漆黑的瞳眸中映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倏然壓下唇角揚起的弧。
他咬住唇角,破皮後湧出淡淡的鮮血。
“說我?”
祈綏上前,幾乎不給那人反應的時間。
抬腿往他胸口猛地一踹。
“我操,祈綏!你媽啊……!!”
話音未落,胳膊處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疼得人冷汗直冒。
祈綏狠狠踩著,不帶感情地碾了碾。
他微彎著腰,好笑地看著地上的跳樑小醜,“誰讓你提我名字了?你配嗎?”
“會所出門左走八百米,有家鑰匙店,你去問老闆配鑰匙,老闆會問你,你配幾把?”
“你——”
男人憤怒至極,卻疼得說不出話。
他知道祈綏素日行事囂張,但沒想到居然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
簡直無法無天!
段譽臉色白了白,也被這場面震驚到,強裝鎮定,厲聲問:“祈綏,你在我地盤上撒什麼野?”
“你的地盤?”
祈綏眸色驟冷。
他收回腿,回頭瞥了眼傅崢臉上的傷。
“你打的?”